李悦华根本不领刘建伟的情,说话句句带刺:“可惜啊,村里还有些偷鸡摸狗的人混迹在村干部里,这样下去村委会的不正之风会越来越严重的。我觉得应该跟村长提提,整顿村委会的风气,刘大队长你说对吗?”
刘建伟跟着李悦华往村委会走,吊梢眼紧盯着李悦华脖子往下的部位,看得双眼发直,刺溜着嘴里的口水,头点的如鸡啄米:“是是是,说得对,就该整顿。悦华,我有个事请想教你!”
这时候拐了弯就是村委会,李悦华忽然弯唇冲他一笑:“刘大队长,有啥事你尽管问。”
这副模样只把色中恶魔的刘建伟看得心房震颤,控制不住自己,伸手就去抓李悦华的肩膀。
李悦华笑而不语,身子一偏,让了过去。放在裤袋里的手拿了出来,手掌里多了一根铁钉。
刘建伟手落空,顺势举起撸了撸他顶上的头发。吊梢眼四处瞅了瞅,路上没人,他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:“我知道你二姑姐的秘密,我要是把这个告诉你,这就是一个把柄啊!她以后肯定不敢找你麻烦,你得怎么谢我呢?”
“噢,那你去找她呗,二姐肯定会好好酬谢你的。”李悦华翻了个白眼,转动手里的铁钉,尖头朝外。
刘建伟把白眼当成了秋波,双眼放光。猛地抓过李悦华的一缕发梢,放在鼻尖用力嗅:“——悦华,你用什么洗头发的,真香。你脸上擦的什么雪花膏?皮肤咋那么白,让我摸摸――”他说着就朝李悦华扑了过去。
李悦华似笑非笑往后退了一步,眼角余光瞄见地上映出来的多余人影,立刻装作害怕地失声喊叫:“来人呢!救命啊――救命!”
与此同时扑上去的刘建伟从前面弹回原地,惨叫一声,满嘴脏话:“哎呦!妈的――李悦华,你个贱货!你用什么扎我?看我弄不死你个贱逼……”
李悦华站在原地,将钉子悄悄装回口袋。满脸惊慌失措,抱着双肩抖个不停,眼里俱是惊恐。嘴里喃喃道:“我没扎你,我没扎你,救命!”
吴全贵和林会计出来解手,顺便抽支烟,就看见这一幕,两人直接把尿都吓回去了。冲过来问咋回事?
吴全贵最先跑过去挡在李悦华身前,一脸凶狠责问刘大队长:“刘建伟!你对悦华做了什么?竟然大白天耍流氓!你休想抵赖,我跟小林子全都看见了,你就等着被村委会开除吧!”
刘建伟一肚子委屈无处可诉,明知道是李悦华用诡计扎伤了他的手,他却无法辩解,谁叫他想她的心思呢!
这个小贱货真是阴毒,也不知道用的啥东西,他的手掌中间有一个洞,正汩汩地往外冒血。
刘建伟快速的抽出掖进裤腰的衬衫一角,裹住手掌心冒出来的血珠。
即使这样,他还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,高声嚷嚷起来:“不是的!是她勾引我,然后拿东西扎我的手。你们看我的手,我流了这么多血,我才是受害者!林会计,你给我做个主啊!”
林会计一脸无奈地摇头:“走吧!去村委会等开会决定,我叫人给你找周大夫去。”
刘建伟在三人的注视下,只得硬着头皮进了村委会。林会计说话算话,叫人喊卫生所的周同大夫去了。
吴德海从里面走出来,黑着脸把刘建伟从头到脚看了一遍,气得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:“大队长,你可真行!欲行不轨,对妇女动手动脚,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么恶劣?真替我们村委会长脸!”
刘建伟捂着半边脸,举起受伤的手给吴德海看,极力辩解:“村长,你看看我的手再说话,是我受伤了,她李悦华根本一点事没有!是她,是她陷害我—――”
刘建伟跳起来,手指几乎要戳到李悦华的面前去。而李悦华垂着脑袋,缩在吴全贵身后,眼底精光一闪。
吴德海不吃刘建伟这套,背着双手低头看鞋子:“你是自动退出,而是我们开会罢免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