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顾首长点头示意她有话尽管说。
“那我告他以权压人,迫害我,他会得到惩罚吗?”杨惜苒声音悠悠,她与季向军,甚至比之杨家,都是鸡蛋碰石头。
冲动对上,只会伤敌一百,自损一千吧。
最利己的做法,就是温水煮青蛙,千里之堤,慢慢图之。
但是,现在,有这么好一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,如果不利用简直太对不起自己。
此话一出,全场寂静。
谁能想到一个小姑娘,跑到部队来告状?还是告旅长的状。
顾首长没想到还能意外的收获,声音温和,他可不能将这个小姑娘给吓着,“杨同志,你有证据吗?”
季向军这才意识到杨惜苒这个女儿真是反了天,气血上头,呼吸也跟着加重起来,指着杨惜苒的手都被气得颤抖,“杨惜苒,你敢告我?”
“我不敢。”
杨惜苒后退好几步,一副被吓到模样,然后再定定地看向顾首长和他身后的军人,“但是我没办法,不告状的话,我这辈子就毁了。”
季向军更气,他真想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女。
“季旅长。”顾首长不悦地看了一眼季旅长,他的表现确实不像问心无愧的模样,对杨惜苒的话信了几分,“人民同志对我们有误会,我们应该解开这个误会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季旅长压下怒意应声,雷达似的目光满是警告。
杨惜苒对成首长很感激,深深一鞠躬,再抬起头,指着李承和宋嘉微,“顾首长,他们就是证人,还有部队里很多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是证人。”
这话让这里所有人都变得微妙起来,杨惜苒将整个部队扯出来,这件事情如果不查清楚,他们部队还真不好交待。
“我要告季旅长,利用自己的职权划掉我进入文工团的名额,只为……”杨惜苒讽刺不屑的看向季向南,在他快要喷烟火的目光里,声音铿锵有力,“只为给他自愿下乡的女儿做牛做马,为一己之私,毁他人前途,简直就是资本家嘴脸。”、
杨惜苒将“资本家”三个字咬得很重,季向军不就是想让季梦妍摆脱这三个字吗?那他自己去承担吧。
“杨惜苒,你胡说什么?”这话,让季向军暗叫不好,上前一步,伸手要扯杨惜苒的胳膊。
这个蠢货,知道说这样的话,会害死自己吗?
顾亦钦快他一步,挡在杨惜苒的前面,对上季向军的目光,“季旅长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还请冷静,别失了我们军人的风度。”
顾首长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。
杨惜苒顾不得其他,再接再厉,对顾首长道,“首长,当初我报名文工团时,已经明确告知他们我的家庭原因,他们审查后才让进行复试录取,现在用这个理由去掉我的名字,我不接受。”
李承和宋嘉微两人面色五彩变化,点点难看,一个人担心今天的事情没办法,前途堪忧,一个人只觉得无奈和愧疚的难堪。
“不仅如此,昨天,季旅长还打电话威胁我,让我下乡照顾他的亲生女儿。”
上辈子,季向军划掉她的文工团名字,直接将她的名字写进这次下乡的知青名单里,估计这次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