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怎么说女人的衣柜里总是少一件衣服,放平时穿的时候哪一件衣服都没什么,怎么现在看起来,都不合适呢?
戚年的衣服大多数都放在学校附近租的那个小公寓里,家里的存货反而不太多。
原本,戚年每个星期回家前,都会先回公寓一趟。无论是长假还是周末,总会装上一小袋子的衣服再回家。
但这一次……因为是纪言信顺路送她回来,她哪敢再要求先在公寓楼下停一停。就什么都没带,两手空空地回家了……
噢,不……
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?!
戚年脑子一懵,僵在床边。
星期五那天上课,她除了带笔记本之外,还带了一个包。包里装着手机,钥匙,钱包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。
但是……包呢!
戚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。
在去纪言信办公室的路上,她还带在身边的……
后来……
……
十分钟后。
戚年伸着脚尖在阳台的地砖上画着圈圈,耳边的手机正发出“嘟嘟嘟”的忙音,等待接通。
阳台的风有些大,却正好,能给戚年散散热。
从刚才发现自己的包应该落在纪言信那里开始,戚年就止不住的头昏脑热。
正出神,一直规律响着的忙音被切断,电话被接起。
戚年的心跳都漏了一拍,凝神竖耳,等着那端响起低沉又润泽的男声。
“喂,你好。”清脆的女声,带着甜意:“请问你找哪位?”
戚年热乎乎的小心脏顿时凉了半截,被凉凉的秋风一吹,顿时碎成一地。就像是迎头被泼了一盆冷水,从头到脚冷得她发抖。
“喂?”那端放低声音,有些疑惑地确认了一遍:“请问你找哪位?”
戚年强打起精神,可开口,声音却连底气都没有:“你好,我找……纪教授。”
“哦,你稍等一下。”轻柔的女声停顿了一下,随即便是拖鞋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。
戚年的呼吸都随着那脚步声渐渐收紧。
直到那端,传来刚被吵醒一般的慵懒男声:“谁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手机应该被转手,一阵短暂的安静后,纪言信的声音清晰起来:“我是纪言信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戚年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:“纪老师,我是戚年……”
“七宝。”他微沉着声音喝止了一声,站起身,换了个地方接电话。
戚年握着手机,突然有些无措。
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挂断当做根本没有打过这个电话的几秒,他似乎处理好了那边的情况:“戚年?”
这个时候,戚年只庆幸他刚才听见了,不然再让她说一遍,她只怕会忍不住挂电话。
“嗯,纪老师。”戚年闷闷地叫了他一声:“我的包好像落在你那里了。”
纪言信看了眼靠着墙罚站的七宝以及……七宝身旁被它咬了几口的戚年的包,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。
“嗯,在我这里。”
戚年“哦”了一声,没说话。
“戚年……”他开口,有些无奈:“这次包里,又装了狗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