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春香听后直接红了眼眶,但却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,随即飞快侧过头,赶紧用手擦擦眼睛,将眼睛中喜悦而伤感的泪水擦干。
喜悦的是儿子长大了,有出息了,能赚钱孝顺自己了。
伤感的是,自己终究是老了,儿子在也不会依靠自己了。
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,总盼着子女好,盼着子女有出息,有一天能不依靠自己,可当这天真的来临的时候,却又心里难受得厉害。
安卿淑赶紧给苏正海、聂春香倒上酒,随即端起杯笑道:“叔叔阿姨,这是好事,别难受,还有今天是阳历年,过了12点,就是新的一年了,在这我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、身体健康。”
苏正海笑道:“好,借小安吉言了,都干了。”
四个人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接下来便是兴奋的讨论在县城那个小区买房子,又说那个小区的房子好。
结果这顿饭就吃到了晚上十点多,不光苏正海喝多了,聂春香也喝多了,这还是她这辈子头一次喝醉,滋味不好受,头疼,但聂春香还是高兴。
安卿淑把老两口搀上床,帮他们盖上被子就回来了,苏一鸣也没少喝,趴在炕上已经睡着了。
桌子上是一片狼藉,换成高梓淇的话那会管苏一鸣跟聂春香他们喝没喝多,必须得叫起来把桌子收拾了。
要是他们都不管,高梓淇就得把桌子掀了。
可安卿淑那?却是赶紧找来抹布、盆,开始收拾这一桌子的狼藉,脸上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。
论家庭出身,一百个高梓淇也比不上安卿淑,但两个人的脾气、秉性却是大相径庭。
收拾完安卿淑本想回自己房间睡觉,可苏一鸣在那不停的翻身,还皱着眉头,偶尔还会干呕一声。
这让安卿淑不放心了,生怕自己回去睡觉,醉酒下的苏一鸣吐起来在出个意外,这样的事可不是没有发生过,甚至有人没了命。
于是安卿淑就跟昨天苏一鸣似的靠在墙头,还给苏一鸣泡了一杯蜂蜜水。
酒安卿淑也喝了,虽然并不多,但一靠在那很快就睡着了。
安卿淑忽略了一点,这屋子的火炕是要半夜舔煤的,苏一鸣知道,她不知道,结果到后半夜火一熄,这屋子冷得跟地窖似的。
安卿淑迷迷糊糊间就想盖被子,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钻进了苏一鸣的被窝。
睡梦中苏一鸣也是冷得厉害,突然发现一个软而温热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,下意识就抱在怀里。
次日一早安卿淑睡得正熟,就感觉头下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抽,她缓缓睁开眼,看到这一幕苏一鸣差点吓尿了了。
他胳膊被安卿淑当成了枕头,此时抽出了半截,但还有半截在安卿淑头下。
苏一鸣很是尴尬的道:“安老师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