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我得回去探探我祖母的话,说不准,那东阳伯府的大姑娘,真的成为我堂嫂了。”
他倒是啦蛤蟆想吃天鹅肉,正说着话了,顾玉和季七也进来了包厢。
顾玉听说他这话,看他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,扑哧一声笑出声了,随手取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放了下来道:“我说你吧,你还真的不太聪明,你姑母什么时候将你那堂哥放在眼里过?更别说如今大费周章的替他相看东阳伯府的二姑娘了。”
“东阳伯府如今虽不太显贵,可有皇上的照顾,身份也不一般,嫁给你那家境一贫如洗的堂哥,实在是太委屈了,人家东阳伯府凭什么了?难不成还真当你古墓是一手遮天了不成?”
这话,也就顾玉一个人敢当着周六说了,他喝了一口茶,才道:“就算是皇上知道了,只怕心里也不会痛快,想着当年老东阳伯为了皇上命都丢了,恨不得连祖上的祖坟都叫人给掘了,如今自然要替东阳伯府的两位姑娘找上一门好亲事的!”
由最初的迷茫到如今的笃定,他已经想好了,这段时间先好好当差,等着过段时间哪一天祖父心情好了,就和祖父提上这件事,要祖父去东阳伯府提亲。
他对于自己这门亲事还是挺有自信的,别的不说大从他小的时候起,就有人开始来打听他的亲事了。
周六不免有些怏了——好像这是他和谢橘年能攀上的最亲近的关系了。
沈易北却是越想越不对劲,他隐隐约约记得宋云瑶和他说过,慧贵妃娘娘这这人虽蠢,可胆子却大的厉害,会不会是慧贵妃娘娘真的看中了谢橘年?
他的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周六面上,慧贵妃娘娘最疼的就是周六这个侄儿了,再加上慧贵妃娘娘一直对周六奶奶不是很满意!
因为有心事,所以一顿饭吃下来他并没有多高的兴致。
吃完了饭,各自就回家了,就算是那怡红院再好,可去的多了也没什么可乐呵的了,而且顾玉明儿早上还得进宫当差了!
他们一个个都觉得顾玉这段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,就连皇上都将老兴国公召进宫去,夸赞了顾玉好几次。
沈易北骑着马,深夜里的马蹄声嘚嘚作响,明明是极为安静的夜,他却觉得心烦意乱。
这几天追风已经习惯了,只跟在身后道:“要是侯爷觉得心里乱,不如去怡红院听莫愁姑娘唱小曲儿吧?”
嗯,每次沈易北去怡红院真的只是听小曲儿而已,不过至于别人是不是这样觉得,那就不大清楚了。
沈易北勒住马,扬声道:“去东阳伯府。”
也许是喝了不少酒,胆子也大起来了,沈易北站在芙蓉园门口的时候,半点胆怯都没有。
倒是看着那似曾相识的“芙蓉园”牌匾,忍不住讥诮一笑——这人也太懒了些,直接将长宁侯府院子的名儿搬过来了。
他并未叫人通传,径直进去了。
合欢刚伺候了谢橘年睡下了,正准备穿过游廊回房的,如今看到沈易北,只觉得自己看错了,揉了揉眼睛,发现自己还真的没看错,失声叫道:“侯,侯爷……您怎么来了?”
一阵冷风吹来,沈易北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行径好像有些不妥,有什么话不能白天大大方方的说?
可如今来都来了,说这些也没用了!
沈易北微微咳嗽一声,道:“去,把你们家姑娘喊出来,我有些话要和她说!”
这个时候?
合欢原本想说自己姑娘已经睡了,可看着沈易北那张好看且带着几分郑重的脸,抬脚就折回去了。
谢橘年虽说穿到这个不知名的年代有段时间了,但还是没能习惯这个朝代的作息,恨不得一到八九点钟都躺到床上去了,怎么睡着?
如今她正掰着手指头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新菜来,听说沈易北来了的消息,想也不想就说不见。
宋云瑶和沈芷柔将屎盆子扣到她身上,还指望她对沈易北有什么好脸色,怎么可能?
这两人一个是他妻子,一个是他妹妹了!
合欢咽了个口水道:“姑娘这样怕是不妥吧!不管怎么说,侯爷都是您的……表哥啊!”
“表哥”这两个字,谢橘年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别扭,这表哥的含义就像是在宾馆门口看到一对熟人,别人说他们只是大学同学似的……引人遐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