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多年来,傅彦正和郑燕带着傅司然,一直租住在外面,虽然也衣食无忧,但跟豪门生活是无法比的,这一切的原因,她都觉得是因为自己没能给傅彦正生下一个儿子。
倘若这一胎是个儿子,那么,她在傅家的腰板也能挺直了。
当然,她并不奢望这个小儿子能够与傅司辰分庭抗礼,可至少,在分家产的时候,能多分许多。
郑燕笃定地说道:“是男孩,就生。”
“你疯了,多大年纪了还生?”一想起自己母亲四十多岁就因为生孩子而难产去世,他就不想郑燕冒这个险。
“你有儿有女当然不在乎,但是我只有一个女儿,我还想生个儿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因为没有儿子,老爷子从来都没有打从心底里接受过我,沈姨那些老人们也不尊重我,那些贵太太,表面上对我客气,其实背地里都在笑话我。要是我能生个儿子出来,对傅家而言,不就是功臣了吗?”
“胡闹,我们家没有这种非要生儿子的观念,老爷子对然然也很好。”
“好归好,他能让然然继承家业吗?”
“家业那是儿子要操心的事。”
“是啊,所以儿子和女儿还是不同的嘛,我要是能生个儿子,或许将来也能成为司辰的左膀右臂,两兄弟齐心协力,让傅氏屹立不倒。”
傅彦正叹了口气,“你真要生?”
“如果是儿子就生。”
郑燕这次真是幸运,天遂人愿,一查,果然是个儿子。
生!
那天,老爷子正坐在庭院的凉亭里喝茶赏花,调理了几天,身体好了许多,加上这段时间傅池渊在家陪他,他的精神面貌也恢复得不错。
傅司然一边吃着点心,一边感叹道:“爷爷,你都不知道,我们学校里都炸开锅了,天天都在讨论夏雨润,不过您放心,都是讨论她好的一面,帮她批斗夏可望来着。”
“哼,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,她也不知道低调点。”
“她没高调啊,还是照常一样上课下课,该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“哼……”
傅池渊朝她摇摇头,暗示她快转移话题。
“哦对了,我妈好像最近身体有点问题,昨天说去医院检查,今天又去了。”
说曹操,曹操就到。
郑燕穿着一袭宽松的两截式连衣裙,一双平底鞋,悠哉悠哉地走来,她还时不时用手撑住后腰,故意走出孕妇的样子。
“妈,你怎么换风格了?”
“然然,妈妈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?”
傅司然正在吃东西,一下就给噎住了,“咳咳咳……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“你就不能慢点吃吗?”
“咳咳……妈,您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行吗?且不说你能不能生,就算能生,他都能当我儿子了,还弟弟?”
傅池渊也忍不住笑,当笑话在听。
郑燕却一脸得意,迫不及待地拿出验孕报告给他们看,“看看看看,你们都识字的吧,不用我教了吧?”
“什么啊?”傅司然还在担心她的身体状况,一看报告单,吓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,“什么啊这是!!!”
“妈,咱不开玩笑行吗?你怀孕了?你还能怀孕?”
傅池渊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打翻,老爷子也是,好奇地转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