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记这种外来户,的确不该被安排在这一批次。“徐文凛动的手脚?”
“他和那些个大员关系要好,平时常聚起饮酒,办这种小事易如反掌。”蓬拜沉声道,“粮食买卖利润本就不厚,五折卖给官家就赔本。这半个月来,冯记粮行就损失了两千多两银子。”
冯妙君冷冷道:“国难当头,这人还在记挂美¥~色,当真可恨!”
边上,“美色”不自在地低下头,只有蓬拜接道:“峣国民风开放,推崇及时行乐。”
“从徐文凛作为来看,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吧?”
蓬拜应了声是:“徐文凛喜爱成熟美妇,常常以利诱之,若不成,便去胁迫其夫家,往往就能得手。他嫌豆蔻少女不解风情,倒是没有多大兴趣。”
“没有闹出过人命?”
“并未接过这种消息。”
冯妙君轻轻点着下巴。也就是说,徐文凛虽然色¥~欲薰心,但行事谨慎,绝不授政敌以把柄。“光凭我们自己是掰不倒他,就算能去国君那里告状,喜好女¥~色也并不算是大过。”
蓬拜:“是,这也是徐文凛最难对付之处。”
“小打小闹,肯定是动不了他。只要徐文凛贼心不死,娘亲就有危险。”冯妙君冷笑一声,“吃不到嘴里的,就会反复记挂,男人都是这个尿性。”
蓬拜立在一边,作为“男人”的一员哑口无言,只有徐氏满面通红。
冯妙君又对他道:“此事我会有定夺,你暂且退下,我和娘亲还有话要说。”
蓬拜应了一声,走出去给她们守门了,转身时不忘看徐氏一眼。
这个小动作,冯妙君也是尽收眼底,心里有了点儿数。
徐氏却有两分忐忑。女儿长大了,也带出了修行者特有的强大气场,和她这样的普通人是截然不同了。徐氏对上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明眸,下意识就怯了场。她在生意场上迎来送往,都没有这一刻心神不宁。
冯妙君却不言不语,先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。徐氏知道女儿要盘问了,赶紧道:“这只是权宜之计……”
话未说完,冯妙君就打断她:“为何不是别人?”
徐氏张着小嘴没来得及合不拢:“什么?”
“为何不找别人来扮父亲,偏偏是蓬拜?”冯妙君眯眼瞧着她,“就因为他是我的心腹,又熟知冯记的一切?”
“是、是啊。”这本是徐氏的理由,被冯妙君抢先一步拿去说了,她反而有些心虚。
冯妙君正色道:“要让徐文凛死心,我看最好的法子就是娘亲另外找一棵大树来撑腰。否则有他在背后盯着,您就算想躲离印兹恐怕都走不出城门,更别说带着冯记字号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