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笛望着众僧,不紧不慢地说着种种佛法,一面讲法,一面双手动作,施展出宝瓶印,施无畏印……
他只是做做样子,并没有动用功力,将法印放出来,否则会把众僧吓得匍匐在地。
即便如此,在场的僧人也听得如痴如醉。
隐隐然,殿中有清风浮动,花香宜人,给人心旷神怡之感。
秦笛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中:“世间的众生,世界万事万物,一件件一桩桩,都离不开实相真心。所以苏东坡说得好:‘溪声便是广长舌,山色无非清净身’,这就是实相无相无不相的道理……”
一场讲经花了一个多小时,到最后众僧赞不绝口。
老僧慧清也对秦笛合掌致谢:“施主佛法精深,远在老衲之上。不过,海安的事我做不了主,您若是有意收他为徒,还请去印度寻找海晏法师。”
秦笛苦笑:“我只想收海安做半个徒弟,你我都是他的师傅,怎么样?”
慧清笑了:“可以。只要你不把海安带走,尽可以过来教他。”
带到众僧散去,秦笛道:“老和尚,有件事我说给你听,昨日我身边身穿白衣的女子,便是海晏法师出家前留下的女儿。”
他给海晏法师留面子,所以改换了说辞。
慧清颇为惊讶:“是吗?老衲真没想到!她是故人的女儿。”
“老和尚,你是怎么认识海晏法师的?”
“我跟他师傅是好友,海晏算是我的师侄。不过,海晏法师不但有举人的功底,又有神秘的功夫傍身,所以他的修为远在我之上。据我所知,他出身于禅宗,后来在西藏的萨迦寺得到真传,变成了萨迦派的左护法。他去印度肩负着特殊的使命。”
秦笛对藏传佛教并不是很熟悉,问道:“什么是萨迦派?”
慧清道:“西藏的佛家分成红黄白花四支,萨迦派属于‘花。教’,寺庙的外墙上有红白黑三色条纹,分别代表文殊的智慧,观音的慈悲,金刚手菩萨的力量。三色相合,就是花。教。”
秦笛闻言笑道:“多谢大师讲解。”
如果老丈人做了萨迦派的重要人物,对他来说,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解放后,藏传佛教虽然受到一定程度地遏制,但比内地的僧侣日子好过,而且晏雪的父亲有灵根,已经变成了修真人,只要修行得法,活到21世纪问题不大。
接下来,两人又聊了一会儿,关于收徒的事,就这么说定了。
海安小和尚还住在定慧寺,秦笛每年来焦山的时候,会传他一些佛法,帮他早日开悟夙慧。
随后,秦笛带着晏雪和顾如梅返回魔都。
此时,魔都中央特科早已取消了,连同政A局迁往瑞金。
李胜功离开了魔都。自此之后,他不再千里迢迢从魔都取药,而是去长江沿岸其他城市的“国泰药业”购买西药,依然凭借着特殊的令牌,只要付一成的价格就行了。
他在临走之前,交代魔都地下党的领导人李竹生,说有一位特殊人物,偶尔会做出惊人的举措,变着法子帮助大赤党。但他没有说,这位特殊的人物,究竟做了什么事,更没提电台的来路。
李竹生在魔都小心翼翼地工作半年,也没见到特殊的人和事,于是便将李胜功的交代忘记了。
这期间,秦笛明显收敛了自己的做法,没敢大肆出手,帮助地下党。
因为从1933年到1935年,属于革命最艰难的时刻,内忧外患,魔都中央局六次被破坏,出了很多叛徒,包括这个李竹生都叛变了。
秦笛即便是仙人转世,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,他毕竟不是一个人,身后还有家人和企业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