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稷见大臣不再争吵,问道:“我们应该以何人去接纳上党。”
一人道:“攻破韩国,得上党,武安君居功甚伟。臣,举荐武安君。有武安君在,上党无忧。”
又一人附和道:“臣,也主张武安君。”
诸多大臣皆道:“附议。”
范雎见秦王稷不但没有表态,反而脸色涌现出不喜。范雎善于察言观色,又能琢磨秦王之心,忙道:“王上,臣举荐一人。”
秦王稷见范雎懂他之所虑,问道:“秦相,举荐何人。”
“武安君是我国震慑诸侯的武器,怎能去接纳上党。”范雎见秦王稷僵硬的脸色,多了些柔和,又道:“此次伐韩,取得大功。除了武安君之功,还有左庶长王龁。王龁,不仅有将帅之才,还有安疆之能。臣,举荐王龁。”
秦王稷看着朝臣都拥护武安君,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。诸臣之言,让秦王稷内心感到很不安。如何,消除武安君在军中的影响力?以及培养新的势力来制衡武安君,迫在眉睫?
范雎之言,到给秦王稷提出了一个合适的人选。秦王稷顺势而下,语调温言道:“王龁之才,不弱武安君。寡人将上党,就交给王龁。寡人也相信,王龁有能力,守住上党。”
秦国朝臣闻到了风向,也转变态度,齐声道:“臣,附议。”
秦王稷趁势宣布道:“太子前去,宣寡人诏令。”
“喏。”秦太子见父王将这件大事交给了他,立马领命。
秦太子是秦王稷的次子。秦王稷长子,在魏国大梁甍逝。秦王稷以君王之礼,将其厚葬。一国不能无君,也不能无储君。秦王稷长子甍逝,储君就落到了次子安国君身上。安国君成为秦太子,尚无军功,也不能立足秦国朝堂。
秦王稷以秦太子去宣诏,一是为了给儿子树立威信;二是让他与王龁多亲近;三,还可以化解武安君不满之色。
秦王稷又道:“即刻起,你率领五百将士,前去宣诏。”
“喏。”秦太子领命,便走出大殿。
秦太子走了三日,抵达函谷关。这时,斥候传信回来。秦太子从斥候口中得知,韩国上党之地被赵国接纳。
一人问道:“太子,我们还去宣诏?”
“赵国接纳上党,这份诏书,已经没有意义。”秦太子厉声道,“我们返回咸阳。”
秦王稷见秦太子离开咸阳不久,便回来了。咸阳离韩国上党,往返,也要十几日。秦王稷没听秦太子说话,喝问道:“你不是去宣读寡人诏令,怎么回来了。”
秦太子道:“孩儿前去宣读诏令,抵达函谷。孩儿从斥候口中,得到了前线的战况,急于回来让父王得知。”
秦王稷压下心中的怒气,问道:“前线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秦太子大声道:“孩儿从斥候哪里得知,赵国已经接纳上党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秦王稷大声问道。
秦太子道:“赵王以平原君率领五万将士,接纳上党。上党,已经成为了赵国的疆土。”
“竖子,安敢夺我上党。”秦王稷勃然大怒,脖子上的青筋依稀可见。秦王稷胸膛急剧起伏,一脚踹翻案几,“不伐赵,报此仇,岂能消了寡人心中之恨。寡人要竖子知道,秦国不可欺。传令下去,以武力破上党。”
“王上,赵国不比韩国。以武力破上党,还需要酌情商议。”
“竖子欺我,岂能忍之。何人敢阻,寡人,必杀之。”秦王稷怒喝道:“传令下去,与赵国开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