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国接纳上党,对秦,不宣而战。赵国想打,他岂能不打。
又过了两日,随着时间的后移,秦王稷心中的怒火也渐渐消散。冷静下来的的秦王稷,想了很多事。慢慢地,秦王稷脑海闪现出一个画面,他做出伐赵的政令之时,诸臣皆劝。唯独范雎没有迎合他,也没有反对他。
秦王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对着身边的宦者道:“去,把秦相喊来。”
宦者领命,躬身退下。
范雎离开大殿,便负责筹备粮草。宦者来到范雎面前,行礼道:“秦相,王上召见。”
范雎等了两天,总算得到了,心道:“王上心中的怒气,总算消了。”
范雎进宫,面见秦王,行礼道:“王上,伐赵的粮草,臣准备差不多了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秦王稷又道:“寡人伐赵,考虑是否周全。”
范雎高声道:“赵王小儿,胆敢接纳上党,与秦国作战。赵国欺我,岂能不打。”
“不错。”秦王稷心中的怒火,顿时被点燃,“十几年前,寡人与赵国换地。赵何老儿得了秦国之地,又不与寡人换地。赵何老儿,欺寡人。今,赵王小儿,欺我。寡人,岂能忍之。也罢!寡人和赵国的新仇旧恨,一并了结。寡人要竖子知道,只有秦国欺负诸侯,安有诸侯欺我。”
“王上所言甚是。”范雎附和道:“竖子不知天高地厚,敢欺我秦国,岂不是找打。”
秦王稷知道范雎说这些话是来奉承他的,放慢语速,问道:“我国和韩国打了三年,又和赵国开战。此时开战,对我国是否有利。”
范雎见秦王语气缓和,但也琢磨不出,秦王心中真正的意图,“区区赵国,岂能阻我。”
秦王闻言,并没有感到很高兴,而是长叹了一口气,“秦相,话不这样说的。”
“王上,臣说错了吗?”秦王这一说,倒让范雎更加琢磨不透。
“试问天下诸侯,能与秦国争雄,唯有赵国。”秦王稷想起十几年,被赵国打败之事,语调低沉道:“赵国,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。”
范雎见秦王不在因为愤怒失去理智,心中着实高兴,语调不高不低道:“王上放心,我国有武安君。赵国,不是我国的对手。”
秦王稷摇头道:“我国有武安君,赵国有马服君,还有都长君。我国与赵国对战,鹿死谁手,难以预知。”
范雎问道:“王上莫非是不想伐赵,忍下这口怒气。”
“寡人揍趴了韩国,打倒了楚国,吊打了魏国。天下诸侯,寡人皆不惧,何惧赵国。竖子欺我,寡人岂能忍之。”秦王稷语调不高,却也表明态度,赵国非打不可,“寡人不伐赵,则已。一旦,对赵国动手,就要赵国知道,秦国的厉害。”
范雎道:“王上所言甚是。赵国和我国不分伯仲,我们不打,则已。打,就要将赵国打趴下,不敢与我秦国为敌。”
“寡人也是这般想的。”秦王稷眉宇高挑,又道:“武安君,对上马服君。寡人也不知道,有几成的胜算。”
“臣给王上带来一个好消息。”
“什么好消息。”
“赵国的马服君病逝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秦王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范雎,又道:“败我秦国,名震诸侯的马服君死了。”
范雎点头道:“是的。赵国的马服君死了。”
秦王稷问道:“马服君死了,寡人怎能不知。”
范雎答道:“臣也是从邯郸友人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。”
秦王稷追问道:“马服君是这么死的。”
“赵太后甍逝不久,马服君染上了重疾。不久后,马服君病故。”
“寡人怎么一点都没有收到消息。”
“赵太后甍逝,赵国内政已然不稳。马服君去世的消息,流传出来。赵国国政更加混乱。赵国为了维持国政,提防诸侯趁势伐赵,有意封锁了消息。”
“此消息,来源可正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