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战列舰上的红雾消散了些,张静君振臂一挥:
“进攻!”
话落,漫天的飞勾就朝着敌方的船舷飞去,下一秒,一个个带着面具的‘猪头人‘嗷嗷叫着荡绳出去,开始登船作战。
让‘猪头人‘哭笑不得的是,上到甲板,没有一个抵抗的西班牙士兵,满眼所见,全是倒在甲板上翻滚哀嚎的‘妖怪‘。
这些‘妖怪‘个个面色赤红,脸型浮肿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那嘴唇翘的比猪嘴面具还高。
科奇西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,正在发愣,就听科尔特斯号上传来张静君的娇喝声:
“打扫战场,下层船舱用魔鬼椒手雷逐层清理!”
……
三天后。
市政厅,会客室。
朱琳泽、傅山、张顺慈、乙雅安四人会谈小组,正邀请加斯帕尔喝茶。
朱琳泽手里捧着白瓷青花茶盏,茶盖轻轻磕着杯沿,表情淡然而平和。
坐在他对面的加斯帕尔战战兢兢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第一次辱骂朱琳泽,他被当做了刑讯课程的材料;第二次辱骂朱琳泽,他在圣迭戈山谷磕了几百个头。
最恐怖的是几天前,凯赛达家族经营多年的海军精锐全军覆没。若是战死的也就罢了,最丢脸的是全军被俘。
这还不是最糟糕的,揪心的是他看到了雅各布,这个生死大仇居然和朱琳泽有说有笑。
如今海军没了,朱琳泽又和敌方关系莫明,若是里奥斯兵团的陆军也折损在这里,那凯赛达家族可就真的全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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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着,一股莫名的恐惧在加斯帕尔浑身蔓延,他感到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,让他呼吸困难。
就在这时,朱琳泽缓缓抬起头,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:
“老帕,过不了几天你们父子就可以团聚了,大半年未见,是不是非常想念?”
加斯帕尔的秃头上、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冷汗,他咽了咽口水,故作镇定地露出笑容:
“是啊,里奥斯是个孝顺的孩子,他为人善良,处事谨慎,最关键的是,与阁下一样,酷爱读书。
若是你们相见,定能成为至交好友。”
“那感情好,都说不打不成交,我已经安排了一场盛宴,等待里奥斯的到来,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。”朱琳泽不以为意,含笑回道。
“阁下……王子阁下,这就不必了,我早已经领教了您的厉害,我收回我曾经说过的话,凯赛达家族愿意成为您忠实的伙伴。”加斯帕尔起身,双手交叉,恭敬行礼。
朱琳泽忍不住笑了:
“老帕,你到底是天主教的还是犹太教的,你这一番操作让我很迷惑。”
加斯帕尔愣了一下,半晌,才尴尬说道:
“无论是摩西,还是耶稣,都是主派到人间的先知,我供奉的是上帝,至于其他的都不再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