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百龄回到客栈,推开房间门就看见地上满满当当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。
“这都是从哪里捡来的破烂?”
听见左百龄的声音,姜逸之从破烂中抬头:“有一部分是纸扎铺的,还有一部分是那个小姐闺房里面的,我感觉这有点像是一场情杀,打算找一下那个富商了解情况。”
比如说这位小姐到底和这纸扎铺的老板是什么关系。
“而且,这纸扎铺的老板也不简单。”姜逸之将一个绣了鸳鸯的荷包和一支画笔放在了桌上,“这是小姐闺房里面的东西,上面有灵气,这画笔和盒子里面的画笔是同样的材质和款式。”
绣鸳鸯的荷包本来就是有定情意味的东西,再加上这支相同的笔,很显然这位小姐和纸扎铺的老板之间有情。
“这纸扎铺的老板,为纸人点上双眼便能赋予其生命,应该是个有修为的人。”
苏好眠摸摸下巴,非常认真地说出自已的推测:“我觉得,很有可能是这个纸扎铺的老板派那个纸人来杀了富商家的小姐,而为什么来杀……很有可能是小姐变心了,或者富商棒打鸳鸯,这纸扎铺的老板记恨上了小姐。”
敖长乐:“嗯嗯。”
左百龄:“……”
左百龄将几张纸摆在了桌上:“那恐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,这纸扎铺的老板已经在半年前溺水而亡,尸体被找到的时候都腐烂得不成样子,便被匆匆葬了……而在溺水之前,他便委托人将这间铺子盘出去。”
“而买下这间铺子的,正是富商小姐。”
苏好眠抓起桌上的纸看了半天,最后还是憋屈地塞进姜逸之手里。
上面各种各样的字也就算了,还有各式各样的印章之类,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懂。
姜逸之:“就让你好好学习吧,非是不听。”
一份户籍证明,一份地契,一份委托……这沓纸明明白白地表示,纸扎铺的主人确实是在半年前溺水而亡,且他提前盘出去的铺子被富商小姐买了下来空置。
难怪那铺子空置那么久都没人进去,原来是买下的主人根本就没打算拿它做别的生意。
这样看来,富商小姐也不太可能变心,否则怎么会在纸扎铺老板死后盘下这间店铺空置呢?
“总不能是死人去杀的富商小姐。”刚刚的猜想被否定,姜逸之觉得脑子里又恢复了混沌,“看来关键还是那个纸人,他两边都认识。”
“还有一个人也是关键。”左百龄坐在姜逸之对面,将杯中茶水喝尽才觉得缓解了口渴,“富商本人。这富商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如果真的和这纸扎铺老板之间有联系,怎么可能完全避开富商呢?”
说到这里,姜逸之拍了下脑门:“对了,还有那个纸人,我打算也让人带着纸人的画像去问问这富商,让他顺便问问府内见过白影的仆人。”
果然在某些时候姜逸之还是挺靠谱的。
左百龄点头:“在得到确切的结果前,我们先在周围打听打听,看看这纸扎铺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人……若他真的修行,周围的人总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。”
如果他修行,那么荷包和画笔上的灵气就有了确切的来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