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暖的右脸,于是瞬间肿得老高,连牙龈都被她扇得溢出血来,沈安诺却犹不解恨,左右开弓,又给祁暖的左脸狠狠补上了一巴掌。
她左看右看,觉得两边都对称了,稍微有点满意,才嫌弃地将人如同麻袋一样给丢回到了地上。
祁暖这下完全说不出话来了,整个口腔都泛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还含着唾沫,比恶心更要命的是疼痛,她腰部的痛都快要失去知觉了。
她愤怒地瞪着沈安诺,只要自己今天成功出了这扇门,一定迟早回来找这个只会使用蛮力的疯女人算账的。
这笔账,叫她咽下去,她祁家大小姐的颜面何存,这不知道哪来的野女人,竟然还被靳韶琛当成宝贝带回别墅来了。
她带靳母是来兴师问罪的,想让靳母出面去质问靳韶琛跟那个女人的关系,让他跟那女人断绝一切关系。
没想到一进门来,就看到了这个狐狸精也在,这妒火怒火不断交织,恨不得撕碎这女人。
她仗着有靳母在,口不择言痛骂这女人。
这女人却当她的话是空气,她骂得口干舌燥也没让那女人皱一下眉头,于是,她火大,手痒难耐了。
没想到……
*
管家见少爷似乎看够了,又抬起脚往下走,他这会揣摩不好少爷的心思,赶紧又跟了上去。
靳母一看到缓步下楼来的靳韶琛,仿若看到救星一般,指着沈安诺不怀好意地告状,“韶琛,你快让这个可怕的疯女人滚出这栋别墅。”
沈安诺嘲弄地勾了勾唇,一点也不在意,更没有出言解释。
反正她又不是心甘情愿嫁给大魔王的,大魔王母亲不喜欢她更好,指不定今天就能去扯个离婚证了,然后就能光明正大把她搬到大魔王主卧的东西全部搬回客房来。
她朝着念白快步走了过去,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念白,心痛的目光落在了念白的右脸上。
才一会儿的工夫,念白的右脸貌似肿得更高了。
她突然觉得自己对祁暖下得手还是太轻了。
“痛不痛?”
明知道肯定痛,她还是忍不住问,好像多问几下,就能变不痛了似的。
“韶琛,你快让这个可怕的疯女人滚出这栋别墅。”
靳母见靳韶琛的目光落到了沈安诺的身上,却迟迟没有下文,不由有些焦急,大声催促道。
靳韶琛依然没有理会她的愤怒,而是大步朝着沈安诺走了过去。
“韶琛。”
靳母愈发不安了。
“滚。”
靳韶琛几乎是从鼻孔里喷出这个腔调浓重的字眼,他的瞳孔不断地在收缩,释放着骇人的寒意。
可背对着他的靳母并没有察觉,听到他这么说,心下宽慰,总算是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。
她挺直了身子,笑得得意,“听见了没,我儿子让你滚,识相的话就给我快点滚出去,不然我就叫人把你给扔出去。”
说到底,靳母对沈安诺把祁暖扔出去的行径耿耿于怀,最主要还是伤到了她无辜的一双脚。
沈安诺面色沉了沉,怀中的念白双手却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襟,紧张地望着她,生怕她下一步就会把他撇下,独自离开。
“妈妈,如果你要走,就带着我一起走。”
念白动了动唇,艰难地启齿。
沈安诺抱着念白,如同抱了个烫手山芋。
她面色变了数遍,咬了咬牙抱着念白就转身。
她只往前走了一步,就被靳韶琛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给扣住了,她停下了脚步,纳闷地看向他。
他面如寒霜,刀削般侧脸的线条看着愈发的冷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