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因为见到了陈皮的原因,解琬如这几天总是有些不安,一直都让系统盯着陈皮的消息,直到系统跟她说陈皮在长沙城外面找了个地方暂时住下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因为心虚下意识跑到张府来了,就连张启山坐到她面前都没发现。
“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想的如此出神。”张启山不似刚来长沙的时候那般严肃,哪怕是对着其他人也都多了几分柔和。
“没什么,就是想起来前些日子嫂嫂说阿瑜哭着要来齐家找我,被兄长拦着,结果闹了一顿脾气。”说着她又笑了,“正巧我去了趟红府,不然嫂嫂又怕是睡不到一个安生觉了。”
“他倒是很亲近你。”张启山说。
红府的那三个小子,老大年纪稍长,对他也很客气,老二有些顽皮,对他更亲近些,老三却不怎么待见他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解琬如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想起之前答应张启山的替他“说好话”的事,这事对她来说就像还在几天前一样,可对张启山而言已经过了四五年了,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动作,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“下午,你得空吗。”她问。
“嗯?若是没有军机要事,是有空的,怎么了。”张启山说。
解琬如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捏了捏鼻梁,说:“之前不是答应你,要帮你‘说好话’吗,就……不小心拖得有些久了。”
张启山笑了笑,没想到她是尴尬这件事,忍不住觉得好笑。
“那你下午和我去一趟,跟黑爷谈谈呗。”解琬如盘算了一下,自己的交际圈里貌似就黑背难搞一些,其实她跟黑背的交流也不多,只是曾经在齐家的算命摊跟他有过一些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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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齐铁嘴不在,是解琬如在香堂里打着转,结果就看见伙计客客气气的请了一个人进来,当时她还不知道这人是谁,以为是来买卦的,就让伙计上茶,带他到处看看。
“齐铁嘴在吗。”那人背上的刀从未遮掩,没有刀鞘,只是简简单单被他背在背上,像是方便他随时抽出来用一般。
“齐爷不在,若是要求卦,我也可以给你算一卦。”在系统的提醒下,解琬如才知道这人是黑背阿六(当时他还年轻,有个称呼叫“黑背阿六”)。
那人沉默的打量了她片刻,没有继续说求卦的事情,而是问了她一个奇怪的问题:“你头上的玩意哪里买的?”
头上?
解琬如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纯粹装饰用的绒花,这是她在街边买的,说:“出了这个巷子,往东边走两条街,在角落有个摆摊的老人,她说这是她年轻时候做的东西,如今拿出来卖。”
“嗯,多谢。”那人问完转身就走了,后来她才听齐铁嘴说黑背阿六找了两条街,花了大价钱跟一个老人买了许多小玩意,零零碎碎的,什么都有。
全都送给了他的相好。
说起黑背阿六的相好,附近的人都知道,那是个上了年纪的倌人,楼里面喊她一声“白姨”。
那些上了年纪的倌人,已经不再接待客人了,只能干一些粗活累活,过不了几年就会趁着还有些姿色被老鸨发卖出去。
白姨或许是因为有了黑背阿六这么个凶神恶煞的相好,一直没有被老鸨发卖。
而后解琬如在街上见过几回黑背阿六,他都有在解琬如看过去的时候跟她点头,像是在打招呼一般。
有一回她买了许多东西,没拿稳掉了一地,还是他帮着把东西送去了齐家。当时齐铁嘴还啧啧称奇,说这个阿六是不是转性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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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是说那位黑背阿六,之前我已经跟他谈过一次了。”张启山说着,把桌上的一份点心移到了她面前,“尝尝,糕点师傅新做的。”
“蛋糕?”解琬如有些惊喜,这是装点好的精致小蛋糕,有奶油有水果,像是典型的奶油水果蛋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