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告诉你主子,想动我厉函的人,他没那个本事!”
说完,厉函直接一脚将人踢晕了过去,刚才还鲜活的两人瞬间像是拖死狗一样被拖走。
厉函大步朝舒恬走过来,裴昱也跟在后面,好奇的探头使劲儿看,“姑娘,没事儿吧?”
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场子,自己的地盘上出了这种事,裴昱有点丢人。
舒恬将脸露出来,声音不大,“没事。”
裴昱看清她的模样,眼底一亮,女人皮肤很白,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的原因,白的有些过分,巴掌大的脸上眼睛就占了三分之一,哭过之后鼻子泛红,看起来可怜巴巴的,却依然挡不住原本那份柔美。
漂亮的很明显,并且也很耐看。
裴昱撞了一下厉函的肩膀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,“可以啊!”
厉函将人裹进怀里,隔绝裴昱的视线,“人你处理一下,走了。”
裴昱也不跟他继续闹下去,朝他背影喊,“用不用通知令君泽,让他帮忙看一下?”
那人头也不回,“不用。”
……
出了红鼎会所,舒恬被抱到车上,厉函帮她调好座椅的距离,抬眸,漆黑的双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,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,近到舒恬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。
车厢内异常安静,几分钟过去,两人都没开口,气氛还在僵持。
厉函看着眼前耷拉着脑袋小女人,心头的火苗压都压不住,大掌捏起她小下巴,声音彻底沉了下来,“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舒恬张了张嘴,想起唐泽辰这件事自知理亏,声音也弱下来,“唐泽辰跟我发信息,说要谈离婚的事……”
厉函冷嗤一声,“你没长脑子?”
舒恬小声辩驳,“他说蒋梦瑶怀孕了我才相信,不然我不会过来。”
无疑,唐泽辰还是了解她的,这些年的相处让让他能够精准的找到舒恬的痛点,只需要对症下药就可以。
前提是舒恬没想到,他竟然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。
“你既然能来,就是相信他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厉函丝毫不理情面,呼吸之间喷薄着怒气,“红鼎是什么地方,他让你来你就来,你是真不明白还是留有幻想?”
“我没有!”舒恬被说的脸上火辣辣的,她什么都能忍,唯独受不了别人误会自己,特别还是现在这种处境下,只会让她觉得耻辱,“我以为他……”
“你以为?”厉函嘲弄的打断她的话,语气之间全是不屑,“你以为他会爱你一辈子,结果呢?”
厉函这句话无疑是在舒恬还没愈合的伤口上,又撒了一把盐。
舒恬心里裂开的那道口子狠狠疼了一下,比得知唐泽辰算计自己时还要难受。
她不奢望任何人理解她的处境,只求不要再加深这道疤就好。
她以为厉函多少能够明白她的立场,可现实又再一次扇了她一巴掌。
她别开视线,轻舒一口气,眼眶红了又红,却始终没哭出来,“是,我眼瞎,我活该,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可以了吗?”
厉函本意不是这样,只是看到她出现在红鼎遇到危险,担心过后火气上来的口不择言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