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舒恬的身体就像是被划开一个大口子,呼呼往里灌着冷风,她想要把那个地方堵,可浑身都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支配不动。
这句话,厉老爷子曾经在电话里跟她说过,此时再听一遍,那份自卑和疼痛竟是有增无减。
舒恬低着头,老两口坐在沙发上也没说话,想等她自己表态,然而舒恬还没来得及开口,别墅的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安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‘滴滴咔’一声细响,紧接着密码锁解开,厚重的镀金浮雕大门推开,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男人身体欣长背着光,屋外的光线透过他的身体,勾勒出他大致模样却看的不甚清晰。
舒恬抬头看着那人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,直到她整个人都被揽进怀里才回过神来,“你、你怎么回来了?”
厉函听着耳边细软的嗓音,视线飞快的在她身上脸上扫了一圈,见她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,“开会没看到你给我发的信息,刚刚看到打给你,你没接。”
当时他正在开一个公开会,会议时间比较长,中间休息的时候张毕琨将手机交给他,点开一看有舒恬的未接,心想她难得主动打一次电话,然而还没高兴太久就看到了那条短信——
你姥姥姥爷来家里了。
看到这短短的几个字,厉函当时便没了开会的心思,暂停会议,延迟时间,一路飙车到了御景园别墅。
舒恬摸了摸身上的口袋,手机不在,“我把手机放厨房了,没听到。”
两人咬耳朵说话,本来声音就小,再加上老两口本身年事已高,耳朵有点背,更是听不清楚,只看到两人凑的很近,心里很不舒服,假咳一声提醒两人注意。
舒恬看着说完话就直起身来的男人,心里泛起有感动也有心酸,感动他还会回来,心酸自己为这么一件小事也觉得万分高兴。
“小函啊,你忙完了?”老太太见他回来打心里高兴,上前一步迎过来,眼神都要移不开。
厉函看着做在沙发上的二楼,顿时头大,“姥爷,姥姥,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?来也不跟我说一声。”
如果他有所准备,就不会搞得这么尴尬。
然而这老两口算准了他的想法,故意不跟他说的,最近新闻闹得沸沸扬扬,他又是个嘴巴硬的,怎么都撬不开,就只能靠这种突袭战术。
思及此,老人家脸色变了变,“怎么,你跟你说就不能来了?”
到底是长辈,厉函自然不能说什么,“不是这个意思,是怕不能好好招待你和姥爷。”
“你就别操心他了,他身体壮着呢。”厉老太太摆摆手,叫起来坐在一边的老伴儿,“我和你姥爷没别的事,主要就是来看看你,没想到你正好不在。”
既然厉函回来了,她自然不会再弄得像刚才一样僵硬,她甚至自己外孙的脾气,顺毛驴一个,越是逆着来他越听不进去,何必碰一鼻子灰,也犯不着。
“小函啊,你下午还有工作吗?”
“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