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恬听了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,愣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,咳得脸红脖子粗的,“咳咳咳,你、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,咳……”
厉函似乎预料到她会否认,也不急着求证,一点点问她,折磨她,“你别告诉我在酒吧门口堵我是个意外?”
酒吧门口堵他……好吧,这事儿的确没法圆,实在是太刻意了,但也不能就这么认了,那厉函该怎么看她?
舒恬定了定心思,“我确实是来找你的,有些事想问你而已。”
“什么事?”他步步紧逼。
舒恬随口瞎扯,“工作上的事。”
谁知,听完厉函嗤了声,“工作上我不是你直属上级,你这是越级汇报。”
舒恬被他堵得哑口无言,总觉得自己那点异样的情绪和心思,都在他锐利的目光中被窥探的一干二净。
她正琢磨着还要怎么否认,便听到男人磁实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,“你不用急着否认喜欢我,如果换做别人替我喝了这杯酒,我会帮,但绝对不是以这样的形式。”
说完,怕她不理解似的,厉函还指了指散落在地上没来记得收拾的衣物。
什么意思,再明显不过。
舒恬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他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我想说,你,可以喜欢我。”
可以喜欢他?
所以他现在是准许她对他产生感情?
几乎在理解了这句话的瞬间,舒恬心底的情绪从慌乱紧张变成了惊讶悸动,左心房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提醒着她,自己对于厉函这句话有多大的反应。
她喜欢厉函?
她从来没敢这样想过,他们开始的并不美好,最现实最直接的关系,所以她禁止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任何的幻想。
可一次又一次的危难关头,他总是第一个出现救她于水火之间的人,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做不到无动于衷,更何况是她。
她就想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,不能呼吸,无法活动,仅剩的力气也折腾不出多大的动静,她太需要有一双手推她一把。
而厉函,就是这样的存在。
他不可谓是不特殊的,恰恰相反,对于她来说,他实在是太特殊了。
特殊到让舒恬不得不去注意他,走进他,观察他,了解他,甚至深入他的生活。
这一切渗透都在两人点点滴滴的相处中潜移默化的存在着,她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想去面对。
今天厉函提出来,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感情。
喜欢厉函吗?
舒恬又问自己一遍,这二十四年除了唐泽辰,她没有喜欢过别人,如果现在的心跳是回答,那么应该是喜欢了。
她也说不清喜欢了多少,起码面对他,她的内心做不到心如止水,她甚至连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男人产生好感都不知道。
仔细想想,他为她做的事情也很多。
官司,工作,兼顾她的生活一切,还有对唐家的打压,这一切都脱离不开他。
舒恬缓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,她问出一个很大胆的问题,声音带着轻颤,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也喜欢我吗?”
男人眸色很深,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,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此时那份认真和专注,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