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卿儿哪儿肯就此罢休?便将心一狠,撺掇时凤鸣带她私奔。她就不信,时二老爷夫妇为了儿子最终不会妥协。
知晓时凤举这时候会来杭州,于是她便同时凤鸣也来了,为的就是借时凤举试探试探时家的态度,若能跟着时凤举一道回青州,那就更妙了!
她没想到的是,时凤举居然半点面子也不给她!见了就要将她往外赶。
“既然如此,我们便不打扰大哥了!卿儿,我们走!”时凤鸣怒气冲冲,拉着苏卿儿就要走。
时凤举冷笑道:“我说了你可以走吗?你既然自己回来了,就乖乖的在这儿呆着,过几天随我回家!”时凤举扬眉大喝一声“来人呐!”
长欢等数名小厮和五六个腰圆膀粗的婆子闪身出来,时凤鸣和苏卿儿脸色一变,情不自禁往后退了退。
“大哥你要干什么?”
时凤举冷笑,使了个眼色,长欢等赔罪道:“二少爷,得罪了!”一拥而上将时凤鸣拉扯制服住。几个婆子则同时冲向苏卿儿,七手八脚将她揪着。
苏卿儿尖叫哭喊起来,那些婆子们最见不得的就是长得娇娇弱弱、年轻貌美、细皮嫩肉的小娘子,越听苏卿儿叫得厉害越是不耐烦,手上的劲更加的大,低声呵斥着,几下子就将她拉扯了出去。
“卿儿!卿儿!大哥你干什么,你们放开我、放开我!”时凤鸣气得大叫挣扎,哪儿又能挣扎得开。
时凤举淡淡道:“送二少爷回房,好生看守着。凤鸣我告诉你,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,你要怨我就怨吧,这次我说什么也要将你带回去给二叔二婶!”
“时凤举,我是事不用你管!你以为你是谁,你凭什么管我呀!时凤举,你这个混蛋!”时凤鸣气急败坏破口大骂,长欢等吓得赶紧将他拉下去了。
苏卿儿那边相比之下就凄惨得多了,挣扎间衣裳也凌乱了,发髻才松散了,身上、胳膊上不知被这些凶神恶煞的婆子们趁机掐了、捏了多少把,小莲哭哭啼啼的小跑着跟上来,想要去搀扶她哪里近的了前去。
几个婆子扭送着苏卿儿脚尖点地出了庄子,一把将她推倒出去,冷冷哼了两声,转身退开。
小莲哭叫一声“小姐!”忙上前搀扶。
秦娘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冷笑道:“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东西,还妄图勾引我们家二少爷!就凭你也配!”
苏卿儿抬头冷冷盯了她一眼,咬咬牙,低头嘤嘤哭泣。
秦娘子没再理会她,冷笑两声,命人将大门关上,顿时内外隔绝,一片寂静。
“小姐,我们怎么办呀!怎么办呀!”小莲呜呜的抹着眼泪哭起来。
“啪!”一声脆响小莲脸上挨了一巴掌,“哭什么哭!还不快拦辆马车来!”
有什么事也得先回去再说,总不能就这么呆在这儿。唯一能指望的时凤鸣已经被软禁,她就算在这儿哭死,眼前这扇门也不可能会打开。
苏卿儿抿了抿散乱的发髻从地上站起来,整了整衣裙,只觉得浑身到处都是火辣辣的一片疼痛。她心里恨恨不已,那些死婆子,下手还真是狠!这个仇总有一天她要报回来!
此处甚是僻静,多是富贵人家建造别庄别院,平日里哪儿有什么马车来往?小莲张望了许久也没能拦下一辆,偶有往来的都是大户人家专用的。
正午的阳光当头照耀而下,苏卿儿虽是避在树荫下仍觉得暑热难当,腹中也饥饿起来,咕咕直叫。她不禁念起时凤鸣的好来,如果有时凤鸣在,她哪儿会受这种苦?越是念,心里就越恨,恨他没有主见、没有本事护得住自己。
苏卿儿情不自禁的想,如果看上她的是时凤举,今日的情景肯定不会发生,时凤举肯定能护得住自己周全。想想她又轻叹,时凤鸣若非那么简单,又怎这么轻易便对自己死心塌地呢?
又等了好一会,她不禁烦躁起来,叫回了小莲,两个人慢慢的走着离开,走了好长一段路靠近了较为热闹的商业区,这才拦住了一辆马车,先去市区酒楼用了午饭,这才往住的地方赶。
不料,到了住的地方,时鹿已经不见了,属于时凤鸣的私人东西也都搬走了。房东正笑眯眯的坐在厅中等着她。
苏卿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,手心微微发凉。
“苏姑娘,你可回来了!时公子已经走了,房子呢就租到这个月,姑娘还要续租吗?如果要的话,还请交给我二十两银子的押金,如果不要,姑娘这就搬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