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厢。
裴彻在原地站了许久,望着她的背影,又抬袖闻了闻老鸭汤的味道,自己都嫌恶地拧起了眉。
早知就不掀翻那汤了,恐怕是熏着央央了。
她会不会认为,自己是个不爱干净的人……想着,裴彻愈发懊悔。
从这日开始,沈欣月偶尔也会留意裴彻动向,唯恐他记起她了,她却不知。
结果还真让她发现了些异处。
接连几日,向来好玩的裴彻,也不去跟狐朋狗友厮混了,竟然每日都在练武场精进武艺。
起初,宁国公以为他是一时兴起,可见裴彻真的坚持好几日,天蒙蒙亮就练武,一副力求上进的样子,也不禁欣慰起来。
连裴云瑾都对他刮目两分。
再然后,裴彻送了两份珍贵的礼物,分别送裴云瑾和沈欣月,以致歉意。
裴云瑾觉得他是真的知错了,遂放下成见。
在裴彻的恳求下,裴云瑾替他寻了份差事,进入京机司,从最低的京机卫做起。
京机司为帝王爪牙,不仅私设诏狱,还监察百官,只听帝王调令,也算是京城不能招惹的存在。
其首领是刚归京的平阳侯,虞绵绵的父亲,是裴云瑾的亲舅舅。
因为这层关系,再加之裴彻武艺高强,很快就被破格提拔为百户。
……
某日。
沈欣月正在庭院里亲自浇花,听玉翡禀报——
“少夫人,二公子来了,是来寻世子爷的。”
她听闻不满,“这个时辰,他难道不知道,他兄长去上朝了吗?”
沈欣月没打算让人进来。
玉翡去回禀了裴彻,而后拎着礼物进来了,“少夫人,二公子说,这个是赔礼。”
赔礼赔礼,怎么又是赔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