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欣月有些担忧,若是裴彻记起了一切,当惯了高位者的大将军,可未必能再接受被兄长责打……
那裴云瑾,能打得过裴彻吗?
想到这,她不自觉拧眉。
片刻钟后,还不见裴云瑾回来,她就跑出去寻人了。
那边。
裴云瑾刚到练武场,看见裴彻正光着上身练武,眼中闪过暗芒。
裴彻停下,“兄长怎么来了?”
下一瞬,黄金做的梳子就被丢进裴彻怀里,裴彻低头,眸光一黯。
“兄长这是何意?”他似不解。
裴云瑾压抑不爽,“你送的物件,不懂何意吗?”
裴彻佯装恍然,“啊,兄长大概是误会了,一把梳子而已,不至于吧,我给兄长不也送了腰带。”
紧接着,裴云瑾将手中腰带一并扔到裴彻身上,眸光如寒潭深邃——
“不懂,就别送。”
裴彻笑容半僵,“送都送了,再怎么也是我一番心意,是兄长不喜欢,还是嫂嫂不喜欢?”
裴云瑾一字一字,冷冽道:“都不喜欢。”
裴彻微皱眉,心里不信,只觉得是兄长在争风吃醋。
兄弟俩锐利的目光相对。
远远的,沈欣月就看见他们僵持着,不知在说什么。
还好没打起来。
她清脆喊道:“夫君。”
顷刻间,两道视线落在她身上。
沈欣月心中一紧,忽视裴彻的目光,朝裴云瑾走去,在他身边站定,“夫君,二弟应该是不懂这些,我们走吧。”
裴云瑾收敛锋芒,幽暗的眸子柔和了,“嗯。”
夫妻俩相视一笑,落在裴彻眼中,腮帮子都要咬碎了。
裴彻紧握着拳,在他们要离开之前,艰难出声,“嫂嫂,我没别的意思,只是一份赔罪礼,嫂嫂当真不要吗?”
沈欣月声音淡了,“二弟往后还是专注正道吧,不必送礼了,你和你兄长是亲兄弟,没有隔夜仇。”
语罢,她牵着裴云瑾离去。
裴云瑾被她牵着走,步子都小了,也随她。
“夫人怎么来了?”他唇角翘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