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才对紫苏道:“你去平阳侯府,请虞绵绵来,就说我请她吃饭,有新的字画送她。”
紫苏眼睛一亮,“您是想通过表小姐,让平阳侯来管束这些人?”
京机卫在京城,向来是横行惯了,但再横行,也总有人能管。
谁都能来意满楼吃饭,但穿着飞鱼服吓到其他顾客,这是沈欣月无法忍的。
紫苏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虞府。
待紫苏请来虞绵绵时,这些京机卫还没吃完,他们又叫了一桌菜。
虞绵绵穿的一袭淡紫色纱裙,发簪上的紫宝石闪着光,扬着头,看也没看大堂里的人,直接就要去楼上。
这时,沈欣月从楼上下来,“表妹,楼上没位子了,我们坐大堂。”
虞绵绵勾着的嘴角往下一拉,“什么,表嫂请我吃饭,都不预留位子的吗?”
虞绵绵什么时候坐过大堂啊,当即转身要走。
“表妹,”沈欣月拉住她,“来都来了,晚些我还有好东西送你呢。”
虞绵绵紧抿的唇,拧着眉点了点头,“好吧。”
沈欣月带着她走去了角落的位子,稍微清净些,她不情不愿地跟着,走路时露出精致的绣鞋头。
是绣衣阁的样式。
沈欣月刚看见,虞绵绵就别扭地收回脚,将绣鞋掩在裙子下,坐在了座位上。
“表嫂难得请我,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吗?”虞绵绵忽然问。
沈欣月想起一事,“你表哥可有让人给你带信?”
那日,谢霖让给的信,应该是给了吧。
岂料虞绵绵一脸疑惑,“什么信?表哥还会写信给我?”
“我说的,是谢霖。”沈欣月看她误会了。
虞绵绵还是不明所以,“我没收到谢霖表哥的信啊,不会是被大表哥扣押了吧?”
沈欣月回忆一番,难道裴云瑾将信件的事给忘了?
这么靠谱的人,难得不靠谱了。
她正要回答,却被一道气愤的声音打断——
“老子平生最痛恨靠关系上位的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