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收拾了竹篓,准备回程。就在这时,光阳突然指着远处的沙滩喊道:“等等!那边好像还有只大螃蟹!”
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,果然在不远处的沙滩上,一只大螃蟹正横行霸道地爬着,像是在挑衅一般。阿彬眼神一亮,“老天爷赏饭!让我去抓!”
说着,他丢下竹篓就冲了过去。然而,那只螃蟹似乎也察觉到危险,迅速钻进了沙地里,只露出两个眼睛盯着阿彬。
阿彬蹲下身子,轻轻地挖着沙子,试图把它捉出来,但螃蟹却十分机警,不断地往更深处躲去。阿彬气得直咬牙,“小家伙,还真是狡猾!”
光阳在一旁笑道:“阿彬,别急啊,螃蟹也是有‘脾气’的,它可是看得出你有多急。”
林秋生听她这么夸,脸上露出几分自豪的笑容,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“那是自然!咱这石斑鱼可是真正的野生货,你要是在市面上见到这样的,怕是得花上不少钱呢。赶海的好处就在这儿——新鲜、美味,又省钱。”
“赶海真有意思!小时候我就听爷爷讲过,说他年轻时常常和伙伴们去赶海,每次回来都带一篮子鱼虾。”张科英微笑着回忆,脸上带着点小兴奋,“今天算是我第一次真正跟着你们一起赶海,想不到真的有这么多收获。”
林秋生爽朗地笑道:“哈哈,跟着我这个‘老海人’干,怎么可能亏待你!我还没使出浑身本事呢,等一会儿潮水再退一点,咱们还能下去找找海蛎子和花蛤,那才叫好玩呢!”
说到这儿,林秋生低头看了看手表,然后眺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海滩,“嗯,差不多再等半小时吧,潮水就该再退一点了,到时候海里的宝贝可就藏不住了。”
张科英一听,眼里充满了期待,忍不住问道:“林哥,你们赶海这么多年,有没有碰上什么特别的东西?比如什么稀奇的鱼,还是其他的?”
“这可问到点子上了!”林秋生眼睛一亮,放下手中的刀,坐到她身旁,兴致勃勃地说,“我们赶海这么多年,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见得不少。最记得有一年,我跟我表弟去赶海,潮水退得特别低,露出一大片从没见过的礁石。我们就在礁石缝里扒拉,没想到居然翻出一只拳头大的海螺,浑身都是奇形怪状的纹路,看上去像古时候的雕刻一样。”
“哇,拳头大的海螺?”张科英惊叹道,“那得多值钱啊!”
“值钱倒是次要的,关键是稀罕!那种海螺啊,我们都叫它‘海龙螺’,据说只在很深的水域里才会有。咱们在浅滩里找到,可算是天大的运气了。”林秋生摇头笑道,“不过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,平常也不指望能碰上。”
张科英微微点头,听得入神,忍不住追问:“那你后来怎么处理那个海龙螺了?是卖掉还是留作纪念了?”
“卖?这种东西哪儿舍得卖!”林秋生笑道,“后来我专门找了个老木匠,让他给我做了个小木盒,把海螺装进去,放在家里做摆设。每次看到它啊,就能想起那次赶海的经历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温柔,“赶海啊,不光是为了找点吃的,更是为了找回那种与自然亲近的感觉,带回一份回忆。”
“你说得对!”张科英感慨道,“赶海真的让人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,尤其是这种亲手捕捞新鲜海鲜的经历,比在市场上买鱼可有趣多了。”
林秋生点点头,忽然脸色一正,低声道:“不过啊,赶海虽好,也得小心点。海里的东西可不都是温顺的,尤其是像海蜇和毒刺鱼这些,弄不好就会被蛰到或扎伤。”
张科英好奇地问:“真的有毒刺鱼吗?我听说过这种鱼,但没见过。”
林秋生点头,“有的!毒刺鱼藏在沙滩或礁石边,身体颜色跟周围环境很像,容易让人忽略,但只要你踩到它们,后果可就严重了。好在有经验的人都会穿上厚底鞋,避免直接踩到它们。”他看了看张科英的脚,笑了笑,“你今天穿的鞋还行,有厚底,要是真碰上毒刺鱼也不怕。”
张科英听得心里有点发怵,“那赶海确实有些危险的,看来下次我得多注意了。”
“哈哈,放心,今天有我在呢。”林秋生宽慰她,“赶海的学问不在于胆子多大,而在于心细。只要小心,咱们还能找到不少宝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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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,海浪轻轻拍打在礁石上,露出一片刚退潮的湿沙地。林秋生立马站起身,指了指前方,“走,咱们下去看看,刚才潮水还没完全退,现在正好!”
两人一边小心地踩着湿沙,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。林秋生用脚尖轻轻拨开沙子,指着一处说道:“瞧,这里应该有花蛤,砂子底下埋着一堆!”
张科英蹲下身来,学着他的样子,用手轻轻拨开沙子,果然,几只花蛤正安静地躺在沙层里。她兴奋地捡起来,笑道:“原来这么近的地方就有宝贝,真是藏得够深的!”
林秋生点点头,笑道:“所以说,赶海得有一双慧眼,经验越丰富,越能找到这些藏在沙里的海宝。”
两人慢慢往前走,林秋生突然停下脚步,眼睛紧紧盯着一个潮湿的小坑,笑道:“科英,你运气真好!瞧那边,看到那个坑了吗?”
张科英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,只见小坑里似乎有东西在轻轻地扭动。她好奇地凑过去仔细看,这才发现里面竟然藏着一只小小的章鱼!章鱼的触角微微动着,身上的颜色随着周围的沙地悄然变幻,几乎难以分辨。
“哇,这是一只小章鱼吗?”张科英兴奋地低呼。
“没错,小家伙刚好藏在沙子底下,不过它还嫩着,长大了可难抓。”林秋生笑道,“要不你试试,能不能把它抓出来?”
张科英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抓,却不料那小章鱼动作灵敏,一下子扭动身子滑了出去,溜得飞快,张科英扑了个空,不禁笑了出来,“哈哈,这小家伙跑得真快!”
林秋生也笑了,“章鱼可是海里的‘小逃跑专家’,没点经验,还真不好抓。不过,今天咱们算是遇到个有趣的海友,放它走也无妨。”
两人继续在沙滩上翻找,渐渐地,竹篓里已经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海货,鱼虾螺蛤一应俱全,偶尔还能找到几片美丽的贝壳。张科英看着逐渐沉甸甸的竹篓,心满意足地说:“林哥,这次赶海真是满载而归啊!”
林秋生哈哈一笑,“赶海就是这样,总有惊喜等着你!回去后啊,我给你做一锅鲜美的海鲜汤,把今天的‘战利品’全都放进去,保准你吃了还想再来。”
林秋生哈哈一笑,把鱼竿递给她,“怎么?不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?第一次就上手了,以后可别说自己是新手啦!”
科英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石斑鱼湿滑的鳞片,手上还有点发抖,“天啊,太不可思议了!我这几次都还没见过鱼影,今天居然能钓到这么大一条……”
林秋生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钓鱼就是这样,有时候守个大半天也未必能钓到一条。但今天看样子是老天爷赏脸,科英,你可是头一回就拔了头筹,啧啧,不容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