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,你确定这噬魂阵法,能够困住他们?”一道妖娆而邪魅的声线响起,语中带着一丝难掩的复杂。
而回应他的,是一道冰冰凉凉的声线:“噬魂阵法是天下第一大阵,如果这个阵法都不能困住他们,这世上就没有能够困住他们的阵法了!下面的人探查之后,说了只有百里惊鸿和南宫锦来了,届时……”
“若是还有旁人也跟来了呢?”皇甫夜挑眉,毕竟这天下高手何其多,若是有意避开,没有任何人能查到他们的下落。
连百里惊鸿和南宫锦进了这里,也都不是有人看着他们来的,而是守在邵阳的人说没有看见这二人,便猜测他们是来了原炀岭找上官谨睿等人。
皇甫怀寒勾唇,唇边泛起一丝冷笑:“若有旁人来了,南宫锦会让人替她而死?旁人,又有几人愿意为他们而死?”
这话一出,皇甫夜当即不说话了。就在这会儿,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,但是眉宇之间带了不少戾气的中年男子过来了:“皇上,噬魂阵法已经摆好,若是有人进来,定当有来无回!”
而这话音一落,皇甫怀寒忽然转头看着他,眼中带了一丝难掩的冰凉。这冰冻三尺般的眼神,让那人禁不住后退了一步!“皇上,您……”
“你当知道,噬魂阵法,需要摆阵之人的心头血,放能发挥最大的效用!”皇甫怀寒冷冷的开口,陈述一个事实。
那中年男子吓了一大跳,他赶紧开口道:“皇上,虽然是如此,但是我相信,这噬魂阵法无人可破,根本就不需要……”
“你信,但是朕不信!”说罢,对着虚空的方向,轻轻一抬手,下人马上便将他拖了下去。
而那中年男子不断的在路上叫着饶命,却终于没能摆脱自己被杀的宿命!
“皇兄,真的要做到如此地步?”眼见那中年男子已经被杀,皇甫夜的眼中并无丝毫怜悯,但却有一分难言的犹疑。
皇甫怀寒偏头看着他,眼中冰凉:“那你以为,朕千里来此,只是为了跟百里惊鸿、南宫锦他们开一个玩笑?”
“可是,皇兄……”皇甫夜的语气是十足的怅然。
一双暗紫色的寒眸,带着慢慢的不悦,偏头扫了他一眼,而后不甚愉悦的开口:“夜,我说过多少次了,不可妇人之仁!”
“臣弟明白,只是……”说着,那双淡紫色的眼抬起,看着面前的俊逸无双的男子,慢慢的敛下了自己的情绪,而后,薄唇勾起,“只是皇兄,你确定你真的不会后悔?”
这话,让皇甫怀寒暗紫色的冷眸凝了一下,千百种情绪凝于其间,他微微抬头,像是看着天上的白云,又像是透过白云在看什么不可触摸的东西。脑中,恍然想起了当初自己在皇宫假山之中,那一瞬失神、一瞬怀念、一瞬落魄。
但,当年,也是绝无后悔!如今,也该是一样的不是么?想着,他的眼神坚定了下来:“朕做事,从来不会后悔!情爱再重,如何也抵不过这天下在我心中之重!更何况,那个女人,本来就该死!”
不论是她对着自己的各种诽谤,还是从自己手中夺去的东西,都在陈述一个事实,她该死!
那个女人,本来就该死?皇甫夜听着,只是在心中不断的摇头,皇兄是恨毒了小锦,也可以说是又爱又恨,所以若是真的让皇兄下杀手,他也是真的能做的出来!
“夜,妇人之仁,不可成大事!”皇甫怀寒拧眉扫着他,已然不再是平日里的说教,而是带了一丝难掩的警告。
皇甫夜顿了片刻,于皇甫怀寒对视,半晌之后,终于在对方坚决和冰冷的眼神中,颓然的低下了头:“臣弟明白!皇兄放心,不会再有下次!”
“希望你是真的明白!”皇甫怀寒冷哼一声,转回了自己高贵的头。
一双暗紫色的寒眸,透过重重叠叠的山林,一直看到那一片空荡荡的旷野,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而后,冰冰凉凉的声线缓缓的响起:“我们走!”
说罢,转身而去。
这阵法,已经留下。是生是死,就是那女人自己的造化了!自然,也看百里惊鸿的抉择!
……
针灸、汤浴。
而这原炀岭的崖底,也是个难得的好地方,除了天山雪莲、百年灵芝之类的极品药草,其他的药草一应俱全,应有尽有。所以治病起来,倒也格外方便。
南宫锦、百里惊鸿、冷子寒这三人,也只在此地待了三天。每日都是南宫锦在给沐月琪针灸,而上官谨睿亲力亲为的给她泡腿。
原本沐月琪是百般不愿,但南宫锦直言不讳的告诉她,她的腿,还要这样泡两个月方才有痊愈的可能,而自己不可能在这里照顾她两个月,这件事迟早是要交给上官谨睿来做,而且自己现下在这里从旁指导,还能避免上官谨睿帮她浸泡的法子有所不妥。
为了自己的腿,沐月琪纵然是百般不好意思,也还是只得红着脸,让上官谨睿帮她泡腿。而见她如此不好意思,上官谨睿轻笑道:“女子之足,只能给自己夫婿看,看样子,我是平白捡了个妻子!”
这话一出,沐月琪怒瞪了他一眼,双颊宛若天边的飞霞,看起来美艳无双,瞪完之后,看向窗外,而某人那笑声,也变得更加愉悦了。
待泡腿的事情处理完,上官谨睿就出了屋子,而南宫锦三人,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了。看这样子,是要作别,毕竟邵阳还有很多政事和军务要处理。
南宫锦见他出来,便将自己手中的一个药方递给他:“每日用这些药草浸泡,而一个月之后,换成这种药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