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满春为何要出手,或许有一些人能猜测一些,事情可能关乎到他的妻子,和他那一位镇守北地的老丈人都有关系。
但正所谓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何况赵满春的老丈人,从来就没有用过正眼去瞧过他一眼,他这又是何必呢?
硬赌上自己后半辈子的前程似锦,为了一个女人,为了一个不待见自己的老丈人,舍命出手拦下整个碾压向陆十七的车轮,这不是螳臂档车么,怎么看,你赵满春也不够这一个资格啊!
看着云梦宗外的战局愈演愈烈,云谷大祖的鼻子都要气歪了。
赵满出和楚钰来到大云泽他当然知晓,毕竟赵满春儒家身份摆在这里,但他不曾想,当然也是当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这臭儒是如此的不懂大局。
就连在衙司内的韩九诛也些许的意外。
赵满春离开大云泽的时候,他知晓此人曾经深夜去面见陆十七。
但也就当做是赵满春知道了一些的事情,想要把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,没想到他竟然真有这一个胆,违背学宫的意志,还敢公然对抗,那他赵满春即使是死,也要被刻在耻辱柱上,背负万世的骂名。
只见着云梦宗所在的上空,有一轮金灿灿携刻着无数天理昭昭的金身法相,几乎是顶天立地般矗立在云梦宗山门之地。
同样在云端之上,也有一尊缭绕无数香火的金身像,怒目琤圆的凝视着赵满春道:“你当真还堵在这里,不肯走?”
天地法相,随道心而无穷大。
在两尊十三境的法相面前,巍峨大山都只不过是小土坡,他们举手抬足就是拘禁一条大渎,或是搬山倒海砸来,场面和毁天灭地也差不了多少。
那些云说是在一旁佯攻的云梦宗十一二境修士,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,只能是在一旁施法,避免战斗的余波把整个云梦宗给扫平。
云梦宗的老祖见着这一位文士依旧是不肯走,他抬起头看向穹苍道:“在这里打不起劲。”
那盘坐在法相眉心中间的文士,彼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眸说道:“此番出手,我死是肯定,就不知云梦老祖你舍不舍得死?”
云梦宗的十三境老祖眼露忌惮之色,又问道:“你究竟想要哪般?”
文士笑道:“以茶讨茶,以酒换酒,你息事宁人,我便转身就走。”
云梦宗老祖眯着眼眸道:“若本祖说一个不字呢?”
文士朗声一笑,声色动乾坤:“那就请诸位,与我黄泉再赴会。”
云梦宗老祖眼露寒芒道:“好一个黄泉赴会,就看你区区一位儒家君子,有没有这等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