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妹妹将毛笔给我,我看谁倒霉!”禛哥儿道,随后从妹妹的手里接过毛笔。
最后的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,竟然是大哥输了,他拿笔的手都有些哆嗦起来:“大哥,弟弟得罪了。”
怕是真的怕,但爽也是真的暗爽,终于画到大哥了!
临哥儿冷眼瞥之:“画小一点。”
敢放肆,他让禛哥儿好看。
“哦。”禛哥儿立刻怂怂地道,只敢在大哥如玉的脸颊上画了一个很小的乌龟。
大家看见老二这么怂,都笑不客气地笑话:“窝囊。”
“你行你来。”禛哥儿不服气了,叉腰生气地对着三弟道。
这场画乌龟游戏,玩了很久,大家都很开心,直到尽兴才各自回屋休息。
次日一大早,临哥儿便带着妹妹到隔壁勇国公府拜年,接下来整个年初一都在勇国公府陪伴祖父祖母与小弟弟。
“大哥是拥有两个家的男人啊,怪不得他不愿意成亲,再讨个媳妇儿就三个家了,确实忙不过来哈。”禛哥儿不怕死地调侃。
大家也都善意地笑了。
别说,仔细一想可能还真有点关联,毕竟临哥儿的个性就是怕麻烦的,他注重的方面,总是与世人不一样。
许清宜也看开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随临哥儿自己意愿吧。
年后,谢韫之张罗的婚宴也差不多了,提前个把月就忍不住广发喜帖,熟的生的都邀请来喝他们的喜酒。
收到喜帖的人们受宠若惊:“哎呀,这太客气了,是不是送错了?”
仔细看了看名字,没错,而且字迹苍劲有力,很像是谢将军自己写的帖子。
这……
“帖子没送错,但上面的新人名字是不是写错了?”听说是婚宴喜帖,人们自然想到谢家少爷,又哪里会往谢韫之本人身上想。
“应该没错。”有人解释道: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,谢将军夫妻俩当年,说来话长啊……”
全京城都知晓,谢夫人原本是谢将军的弟媳,概因谢二爷为人混账,在新婚夜作出荒唐事,谢夫人这才拼死抵抗,将自己嫁给了昏迷不醒的谢将军。
也就是说,二人之间并没有一场真正的婚宴,也没拜过堂。
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,倒是想起办婚宴来了。
各位能够理解,并会心一笑。
亲朋好友闻得喜讯也是会心一笑,只以为谢韫之爱妻,特地张罗一场婚宴,圆满妻子的心愿。
却不知,分明是谢夫人圆满了谢将军的心愿。
“爹,娘,这么大的喜事,我去把秋池表姐接来!”禛哥儿想一出是一出,决定了后,次日便启程了。
去齐州会途经太原,禛哥儿还顺道去温家送喜帖,不管人到不到,他去收礼。
“这么大的喜事,人当然也要去。”温敏笑道:“我代表我们家,与池妹妹一起参加。”
“好啊好啊。”禛哥儿再高兴不过。
“你们都是女儿家。”温臻如哪里放心,便指派了温平如护送:“叫你们小舅舅也去祝贺。”
就这样,禛哥儿为自家爹娘的婚宴又招了一群宾客,还有几大车的贺礼。
等他们一行人回到京城,婚宴的日期便差不多了。
“还以为你们在路上贪玩,赶不回来了呢。”成亲在即,许清宜的心情也很好,笑得人比花艳。
“姨母。”虞秋池再次见到许清宜,笑得分外腼腆羞涩,因为再过段时日,她便要改口喊母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