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雪昭不由自主伸手,扶住了天子的双肩。
脑袋稍低,低出浅浅的红晕,今日是一身青碧衣裙,越发衬得人如白云出岫,眼似皎月腾升。
桓崇郁松开手,揽住她的腰,往腿上带了几分。
他腿长,又故意虚虚并拢,不给她留站立余地。
这姿势她根本站不稳,努力撑着他的肩头,才堪堪能够不失态、不冒犯地他同天子相顾而言。
胳膊和腰,都颇为费劲。
桓崇郁似不觉得她腰间吃力。
左掌轻托在她后腰上,有意无意轻抚,摩挲他常戴的那枚玉扳指似的。
他挑起眼尾,游刃有余地,以坐姿逼供:“方才你说朕是你的什么?”
乌雪昭哑然。
家兄……
她真胆大,怎么敢说天子是她兄长。
可眼睫已经无法再垂,与天子离得如此之近,双眸中惶惶之色,暴露无遗。
两度轻启檀口,未出一言。
乌雪昭索性放弃,越发的沉默。
这是又不打算说话了。
桓崇郁眼中冷色不减,右掌覆上那一团。
隔着夏日薄衫,不轻不重地捏了捏。
乌雪昭脊背发颤,眉头轻蹙,胳膊都软了几分。
有些撑不住了。
“家兄?”
桓崇郁拇指上的玉扳指,似无意间擦过了那一点隐隐透出来的朱蕊。
轻笑着替她作了回答。
乌雪昭猛地弯了腰肢,彻底跌倒在天子怀中。
恰好与他交颈。
起起伏伏的呼吸喷在他的下颌处。
桓崇郁宽肩窄腰,手臂修长瘦劲。
金线玄衣勾勒出的身形轮廓,冷厉霸道。
对比之下,怀中人此刻就像荷风里的一支冉冉芙蕖,腰肢一捏就断似的。
叫人怜娇。
桓崇郁脸无波澜,眸色却黯了许多。
横抱起乌雪昭起身,宽袖一覆,往外走去。
男子越来越烈,而女子却越来越软。
乌雪昭已经暂时起不来了,只能攀附住他的肩,克制住不匀的气息问道:“皇上……您要带臣女去哪里?”
“朕的家。”
桓崇郁哑声说。
十王府,桓崇郁曾经睡过的旧榻上。
一室春。
桓崇郁浑身出了薄汗,眼前雪浪翻涌,而她唇齿紧咬,一点声响都没有,根本令人不满足。
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,俯身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