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冲和几名士卒则跳进水中,齐心协力地将这条重达百十斤的大鱼捞上岸来。接着,他们几个人一起将鱼抬到了蒙恬面前,蒙恬大喜。
紧接着又有鱼跳出水面。也被士卒纷纷射杀。
正看着,无数的马蹄声传入了我的耳中。蹄声来自河对岸。
我大声喊道:“敌袭快撤”
众人一愣纷纷大笑,哨骑和斥侯都没有一个回来报信的。蒙恬这时已跳下马,抚摸那条上百斤的大鱼,鱼的鳞片都快有巴掌大,正用手卡着鱼身。抬头瞪着我,又用马鞭指了指我说:“你小子撒谎有瘾是吧?知不知道在我面前,撒谎的下场。”
我非常严肃的说:“蒙大将军,我绝不骗你,有无数战马正从河对面急驰而来。”
蒙恬见我严肃的样子,指了指他身边一人道:“俚都尉听听。”就见俚都尉立马趴在地上,耳朵贴在地面一直听着,
平静的水面开始微微泛起了波纹。我心急如焚地冲上前去,朝着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,破口大骂:“你耳朵聋了吗?听又听不见,趴在地上干什么,还不快带着大将军离开这里!”俚都尉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,指向我大声喊道:“好大的胆子!你这个小小的百夫长竟敢侮辱上官,来人……”他原本想说“把他给我拿下”,但一想到周围还有这么多高官在场,又岂能容他随意发号施令。
我并没有理睬他,而是继续说道:“大将军,匈奴人率领的军队应该有数千骑兵,他们的前方还有十余名骑手在奔跑,可能是我们派出的哨骑,因为有人落马了。”那一瞬间落马者被踩踏致死的惨状,实在难以用言语描述。
蒙恬迅速跃上战马,对着众人下令:“带上这些鱼。”四十余人纷纷行动起来,将鱼捆绑好。那条重达一百多斤的大鱼已经被砍成两半,放置在马背上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鱼腥味和血腥味。
俚都尉见无人回应,无奈之下收起佩剑,翻身上马,眼神中充满了愤恨与敌意,恶狠狠地瞪着我。
就在此时,大地突然开始剧烈颤抖。远处扬起一片尘土飞扬,众人惊惧愕然。视野尽头处,十余名秦军哨骑正拼尽全力策马狂奔而来。其中一名骑士背后已经插上了数支狼牙箭,另一名哨骑则被匈奴的投矛手远远地一矛刺穿,尚未起身便被数千匹奔腾的骏马无情践踏,瞬间化为肉泥。
前方逃窜的哨骑们早已惊慌失措,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同伴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赶紧逃回营地!可是,命运似乎有意捉弄他们,眼前的河流如同一堵高墙,无情地挡住了他们的生路。他们心急如焚,试图驱使马匹跳入河中,游向对岸,希望能借此摆脱匈奴人的追击。然而,这些平日里温顺的战马此刻却完全失去了控制,它们在岸边四处乱窜,根本不听骑手的使唤。有几个哨骑弃马跳入河中。拼命这边游过来。我们大声的叫他们快点游过来。
匈奴人赶到了。而哨骑们却束手无策。很快,他们就被汹涌而至的匈奴人潮吞没。河里的哨骑被纷纷射死。我们大叫大骂。对面的匈奴人也注意到了我们,他们惊讶地发现,我们这边的士兵衣着光鲜亮丽,与普通士兵截然不同。匈奴人立刻意识到,我们绝非一般人物。于是,他们残忍地砍下那些垂死者的头颅,高举过头,向着我们挑衅地呼喊着,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草原上。
更有甚者,一些匈奴百夫长开始仔细观察河水的情况,寻找水浅的地方,准备带领部下渡河而来。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贪婪和敌意。
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十几骑哨骑在我们面前死去,而无能为力。只能立刻加速策马往回返了。并派出快马赶回去派出援兵。
我们跑了不一会,我转身望去,只见数百骑匈奴铁骑,正从西北方向如潮水般向这边席卷而来。“敌袭!”我大吼一声,抽出长刀,与身边的士卒一同列阵迎敌。匈奴人越来越近,他们的旗帜在风中飘扬,呐喊声响彻云霄。蒙恬面色沉着,下令道:“布阵!迎敌!”秦军迅速摆开阵势,盾牌手在前,长枪兵紧随其后,弓箭手则在后方严阵以待。匈奴人的弓箭射在我们的盾牌上,噼啪作响,我们的弓箭手也射杀了不少靠近的匈奴人,当大队骑兵冲近的时候,双方短兵相接了,一时间杀声四起。我奋勇杀敌,手中的长刀不断挥舞,鲜血染红了战袍。小翠身法轻盈,一会钻到马肚子下,划开马腹,战马剧痛将匈奴人甩到马下,立即被人砍死,一会又跳上马割断匈奴人的脖子。喻冲更是个收割人头的好手。
蒙恬手下的那位曲军侯一把长矛所过之处鲜血飞溅,匈奴人虽悍勇无比,但遇到这支队伍感觉人人都是猛将,这支秦军亦毫不退缩,顽强抵抗。战斗异常激烈,敌我双方皆伤亡惨重。
匈奴人虽比我方人多,但终不是对手。一名匈奴人的十骑长,见我正与一名百骑长交锋时,从身后偷袭我。竟然被喻冲一掌拍在头顶,立时将其拍死。匈奴人哪里见过如此猛人,纷纷后退。我和他立刻背靠着背。我低声说道:“老头,你终于现身了。”他笑着说:“怎么样,小子,没我你早死了。”谈笑间他又刺死两人,顺手将人头砍下,挂在腰间。我一边警惕着四周,一边问道:“老头,你要人头干什么?喻冲人呢?”千机老人笑道:“没事,那小子这会应该还没醒呢!一会送他两颗人头。让他开心一下。”
忽然,一阵狂风袭来,吹得旌旗猎猎作响。我们的援军到了,曲军侯韩昭带领韩字营杀入战团。
匈奴军中响起一阵牛角号声,他们开始撤退。蒙恬见状,挥动令旗,也命令撤退。
蒙恬看着远去的匈奴人,心中若有所思。命令哨骑和斥侯紧紧跟随。咬住他们的去向。
注:(哨骑与斥堠的不同之处)
(二者之间的不同,就在于执行侦察任务的区域范围不同。
哨骑是在交战双方的两军防线之间进行侦察哨探活动的;
斥堠则是要越过敌军防线、深入到敌军后方去进行侦查与情报刺探的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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