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什么时候把电话挂断了。
诸伏景光叹了口气。
刚才没解释的问题,零好像误会了什么。
不过相识这么多年,他和安室透的默契自然不用多说,就算是误会,也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。
最多……
可能会多出一重……竞争的关系?
你从浴室逃离了之后,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。
宽大松软的沙发靠上去很舒服,而你,动作有点不雅地盘着腿,在揉脚。
因为真的很痛。
诸伏景光从浴室过来的时候,看着你从沙发靠背上露出的半颗脑袋,叫了你一声:“茉莉。”
你朝后仰头,翻转了一十度的视野里,诸伏景光已经穿上了你给他的浴袍。
终于正常了……
“景。”你回应式地也喊了一遍他的名字,然后缩回了脑袋,继续低头揉脚。
你听到身后诸伏景光走动的脚步声,好像是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,你也没太在意。
诸伏景光回来的时候,从沙发的背后绕到了前面,他在你的身边坐下,沙发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而下陷。
而你,随着下陷倾斜的角度,稍稍朝着他靠近了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。
“扭伤之后按揉会加重症状的。”坐下的时候,诸伏景光抓住了你的手腕阻止了你继续揉脚的动作,“按揉会导致局部血液循环加快,血肿的症状会加重。”
清润的嗓音严肃地教导着你的做法的错误性。
诸伏景光:“简单来说,就是会越揉越痛。”
你仰起脸看向眼前的黑发青年,表情严肃又担忧,活脱脱就得像个大家长……啊不,是男妈妈!
你瘪了瘪嘴:“我以前都是这么揉的,不都好了嘛……嘶好冰!”
落在脚腕处的冰袋打断了你的歪理。
你被冻得抽气的同时,诸伏景光稍稍把冰袋想上提了一点:“那这样呢?有没有好一点?”
“嗯……”你点了点头。
诸伏景光调整了一下他的坐姿,托着你的脚,放在了他的腿上。
他一手扶着应该就是刚才去厨房冰箱里临时掏了冰块出来做的冰袋,在你红肿的脚腕处放下一会又会很贴心地提起,保持着你不会被冻得难受的前提,给你做着冰敷。另一只手则轻轻按摩着你的脚掌,让你不会因为长时间为了逃避疼痛而僵硬着导致抽筋。
你愣愣地看着他这套熟练又力道温柔的动作,忍不住感叹了起来:“景你还会这个啊……”
“嗯,以前零打架受伤,帮他处理得多了,久而久之就熟练了。”
“打架?”你嗤了一声,“呵,不愧是他。”
“那都是以前的事了……”诸伏景光垂着眼帘,渐渐弱下的语气间,似乎回想起了过去的事。
那些美好回忆涌上的时候,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,但与之相对的,又是同伴离去的伤痛。
他很快打止了追忆起过去的思绪,转移注意地问起了你其他话题:“这样按,会痛吗?我要不要轻一点?”
你摇头:“不会不会,很舒服,感觉再过十分钟我的脚就会好。”
诸伏景光:“噗……哪有那么快恢复的。”
你:“感觉嘛感觉!我感觉你比那些专业的人手法都要好,虽然我也从来没去做过,但是就是觉得景你很厉害!”
诸伏景光:“那就当你在夸我了。”
“不用当,我这就是夸!”你义正词严地肯定了一边,随即感叹了起来,“真羡慕啊,以前安室那家伙就有你这样照顾,按得这么舒服,那家伙好爽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