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她,才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!
袁宗皋苦笑着摇了摇头,迈步走进了大殿。
“先生,你怎么来了?”朱厚看见袁宗皋步履蹒跚地走进大殿,一边制止了他的跪礼,一边出言询问道。
一旁的蒋太后见状不由出言讥讽道:“哟,这不是袁阁老吗?怎么现在有空来看看我们这孤儿寡母了?”
袁宗皋不想搭理这个疯女人,他坚决地跪在地上高声道:“陛下乃九五至尊,贵不可言,安能只身出宫?”
“万一有宵小作乱,伤了龙体,臣等万死!”
“请陛下即刻回宫!”
蒋太后见袁宗皋不搭理自己,言语中更是丝毫不曾提及自己,气得火冒三丈,面目狰狞地追问道:“袁宗皋,你眼中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?”
“您是兴国大妃!不是太后!”
“陛下,请您即刻回宫!”
朱厚不明白这俩人怎么就杠上了,之前不是关系挺好的吗?
这也没过几天啊!怎么一见面就掐上了?
“袁宗皋,你对得起先王吗?”
“臣无愧于心!臣倒想问问王妃,您不是感染风寒,昏迷过去了吗?”
“你个老匹夫……”
“够了!吵什么!”朱厚眼见二人越说越激烈,言语也越来越尖锐,不由怒喝一声制止道。
他感觉事情有些脱离掌控了,貌似自己这次真的玩脱了啊!
“朕担心母后身体,所以才快马赶来!”
“母后确实昏迷了,方才刚刚苏醒。”
“先生,起来吧!你身子本就不好。”
朱厚不得不出言和稀泥道,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恶化。
况且原本都是自家人,现在怎么还吵上了!
袁宗皋仍然跪地不起,严厉地斥责道:“陛下,如今您是大明天子,您不要忘记身上承担的这大明天下亿兆子民!”
“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!”
“陛下如此行事,与稚子何异?”
朱厚一下子被袁宗皋的厉声呵斥骂懵了,他不是为了平息此事才急匆匆地赶过来的吗?
怎么还怪上自己了?
“袁宗皋,你还是一个臣子吗?”
“如此目无尊上!可想而知外面那些传言……”
“传言是如何而来的,王妃心中不清楚吗?”
“你是不是不想活了,信不信哀家现在就杖毙了你!”
“您是兴国大妃,不是太后!不要僭越自称‘哀家’!平白惹人耻笑!”
“哀家今日定要……”
朱厚苦笑着来到了殿外,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王佐,示意他过来。
然后叫上了黄锦,三人顺势直接坐在了台阶上,不过黄锦眼疾手快地将身上的衣服垫在了朱厚的屁股底下。
朱厚苦闷地说道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啊?这两人怎么见面就吵了起来?”
王佐也一脸纳闷地回答道:“不应该啊!臣记得长史大人脾气一向挺好的啊!王妃以前因为他的功绩,也敬他如兄长!”
“兴许是二人心中都有怒火,发泄出来应该就好了。”黄锦心有余悸地望了望殿中依旧激烈争吵的二人,也不由出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