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屋子里只剩下扶容和英王之后,扶容笑着说:“还以为您会让王妃留下。”
英王无奈地笑了笑,然后伸手点了点扶容:“我隐约感觉你这丫头要说出什么惊天地的言论,若是她承受不起的话,怕是会心疼。”
扶容明白似地点点头,然后浅吸一口气说:“实不相瞒,我擅长一些玄术咒符之道。那日见到王爷腰间玉佩就瞧出不大对劲了。”
闻言,英王爷将腰间玉佩拿了起来,仔细打量起来:“这玉佩怎么了?”
“王爷拿到这玉佩的时候,就没有疑惑过上面的图纹吗?”扶容出声问道。
“怎么不疑惑。”
英王动手摩擦了两下玉佩:“那时候先帝说这是古时候传下来的玉佩,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”他洞察一般看向扶容,“看来,你是知道的。”
扶容点点头说:“这上面纹路乃是道符中的聚阴符,也就是汇集阴气的符咒。将军本是阳气充沛之人,长期佩戴阴气玉佩轻则重病缠身,重则减少阳寿。
英王听后没有怀疑,而是语气苦涩地重复:“重病缠身……”他抬头看向扶容试探地问,“我这腿?”
扶容为难地点了点头:“按理来说阴气散尽,按照人间功德和善缘可以修复一些。但是您这…”
英王忽然笑了出来:“哈哈,本王征战沙场多年了。手下亡魂无数,午夜梦回的时候也难免后怕,谁能保证手下没有两个冤魂呢?”
忽然间,英王好像就释然了一样说:“这腿全当是偿了那些亡魂吧。若是账不够算,等我死了之后再和他们算算吧。”
将自己所知之事说完,扶容也算松了口气。
英王忽然开口对她说:“小丫头,你不是那池中俗物,今日这玉佩之事切勿告诉他人。”
可是她已经告诉皇甫焌了。
想到这里,扶容下意识看向了门外的方向,英王摇头调侃地说:“本以为你们只是相敬如宾的夫妻,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信任他。罢了罢了,告诉他就告诉他了,宁王不会随意说出去的。”
当时扶容并不知道这事的严重程度,只当英王是故意吓唬她,是在危言耸听。
可其实对于这个朝代而言,擅自污蔑先帝旨意的人,按照律法当被车裂。
扶容对皇甫焌无条件的信任稀奇,而皇甫焌当初对她的承诺更是少见,只是他的态度太随意,扶容自己也意识不到罢了。
两人走出房间之后,皇甫焌下意识攥着拳头看向英王,见后者仍然和颜悦色才放下心来。
皇甫焌恭敬地说:“伯父,扶容的赤子之心令她不能隐瞒与您,希望您明白这份心情。”
“我明白,你放心。”英王同他认真回答道。
两人之间打哑迷的说定什么,扶容并不关心,她只知道自己不必有愧于心,想来修行也不会因此被绊住。
英王妃走到扶容面前,语气宽和地说:“既然今日来了,不如明日再来陪我一次吧。明日京城大约是万人空巷了,我是懒得去凑热闹的。”
皇甫焌神态一怔,然后立刻看向扶容。
扶容奇怪地问:“万人空巷所为何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