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色惨白,汗发贴额,浑身犹如水捞。
又是这个梦!
又是这种感觉。
梦里那濒死的感觉,一次比一次窒息。
她觉得,自己就是梦里那个将死的女子,绝望无力。
方锦珠打开台灯,脚步虚浮的下了床,走到外厅。
开灯,屋里瞬间亮如白昼。
她拿起桌上的水猛的灌了几口,然后跌坐在沙发上,恍然发呆。
这一个月来,她几乎夜夜都会做噩梦。
每一次重复着差不多的场景。
那个同叫方锦珠的少女,被冤屈,被打板子,被丢在庄子自生自灭。
每次濒死的时候,梦里的少女都会凄厉的喊一声锦珠。
好像是隔着梦境在向她求救。
除了第一晚,后面每次噩梦惊醒,她都没有再给褚烨发信息。
这一个月,农场的地和牲畜已经全部租养了出去,只需打理维护即可,总共进账两千六百万有余。
汉服也出了近三十单。
农场和汉服的收益,她都采买成各类物资送到了北辽,以供建设日常。
靠着这些物资,北辽制武器,办学建厂,忙于各种生产,已经逐步走上正轨。
田间地头的衡麦长势也很好,已经开始抽穗了。
这段时日褚烨在民间各处视察提点,听褚老夫人说他每日都会怀揣一个馍,一出去就是一整日,中午压根没有功夫回来吃饭。
每日晚饭时间,方锦珠也能从褚烨面上看到疲色,所以她不想拿此事扰他。
方锦珠盯着桌上的水杯发呆,脑袋里却走马观花一刻不得歇。
她越来越觉得,这个噩梦是个预警。
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预警,但她认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。
可她该做些什么呢?
方锦珠拿起手机查了下银行卡余额。
还有八个多亿。
她会死吗?
突然冒出这个念头,方锦珠胸口的心回应似的,开始激烈的砰跳起来。
无端过激的心跳加快,让方锦珠面色惊恐之下惨白一片,她慌不迭捧起桌上的水杯,猛的灌了几口,才慢慢平息下来。
如果
方锦珠按着胸口不敢再想那个字。
那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。
方锦珠拿着手机啪啪啪开始操作起来,等一切搞完,已经是凌晨四点。
再回到床上,虽然还有些恍惚不安,但因为累极,倒下她就睡着了。
六点,方锦珠就被闹钟吵醒了。
她迅速起床,洗漱做早餐,和两小只吃完早餐。
吃完早饭,方锦珠先给褚烨发了条信息。
然后摸了摸睿睿姝姝的脑袋,温柔道,“睿睿,姝姝,姐姐要处理一些事情,这几天你们先回将军府和祖母待几天,等姐姐把事情处理好了,再给小叔说,接你们过来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