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读书人的风骨?”梁淮安冷笑,“不过一个小小秀才罢了。若是没有本王插手,他这次就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,穷途末路之下,他也就只剩下装模作样了。不然他能怎么办?”
这话可真酸,李为心头默默腹诽。
当然,说他是不敢说出来的,只能应和梁淮安:“殿下说的是,不过一个小小秀才,也幸亏殿下您宅心仁厚,不然那赵玉竹哪怕能够出来,恐怕也会被连累的失了功名的。”
“如此说来,本王也算是那赵玉竹的救命恩人了?”梁淮安一下一下的点着自己的手背。
“对于那些读书人来说,功名利禄于他们几乎可以重要过身家性命了。本王救他出牢房,保他功名,也就只收了那么一晚的报酬,本王可真是亏了。”梁淮安说着,突然肆意的扯了扯嘴角。
“此次江陵秋闱舞弊牵扯众多,最好的做法就是单独为江陵学子另设考场,让他们重新考一场。这事本王会上奏父皇,你……”他看着李为。
“你明天去联系一下受到牵连的众多学子,传达一下本王的意思,本王希望他们都能参加这次的考试。”尤其是那赵玉竹。
他倒要看看,他究竟有没有真才实学,值的她如此爱慕。
竟是连他这样的天潢贵胄都不放在眼里。
“是!”李为恭敬应道。
两人正说着,很快就到了地方。
这座宅子只是个临时买下来的落脚点,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布置,除了零星的几个仆人外,就是梁淮安自己带着的一个侍女了。
那侍女名叫秋月,是梁淮安下江陵时,他生母淑妃硬塞给他的。
梁淮安在边关历练三年,习惯了事事亲力亲为,根本就用不惯伺候的侍女。因此秋月来到他身边后,几乎就找不到事情做。
还是梁淮安看上了沈轻,使计将人弄来后,将秋月派到了这个宅子这里,让她伺候沈轻。
但可惜对于秋月来说,伺候梁淮安她心甘情愿,但伺候沈轻那样的秀才娘子,那简直是将她的脸面放在了地上折辱。
因此,沈轻在宅子里那一天一夜,秋月几乎从没有主动过问过她。
唯一一次还是今天早上,她忍着怒意给沈轻送衣裙和避子汤。
梁淮安虽然是个皇子,可他在边关历练三年,早就染上了莽夫的习性。哪里能知道什么事后避子汤呢?
今天早上他走的时候心头正羞恼着呢?怎么可能吩咐秋月为沈轻准备这些东西呢?
所以沈轻的那碗汤药完全是秋月的自作主张。
“殿下。”看到龙行虎步进来的梁淮安,秋月上前行礼。
梁淮安冷冷的应了一声:“今天夫人离开时可有说些什么做些什么?可有……询问本王的身份?”
看着梁淮安面上隐隐的期待之情,秋月心头一紧。
她收敛好自己的表情,恭敬道:“夫人她要了一身衣物之后什么也没说,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催促奴婢送她回去。就仿佛,急着去见什么重要之人似的。”
“这样啊!”梁淮安捏紧了双手。
他今日走的时候心头有着一些无法为外人道的羞恼,但他明白,被他那样折腾了一晚的沈轻必然是累坏了。
能撑着挣着眼睛已经是艰难,更别说赶回去了。
可就算是那样,她还是离开了。
就真的如此讨厌他,如此爱她那个秀才夫君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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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男人有什么好?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无权无势,一点小事就能轻易要了他的性命。
难道他不比他那个秀才夫君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