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他也不可能真的同舞弊事件有牵扯。
想到这些,沈轻面色不由自主的白了起来。
她浑身发冷,一时间都不知道这样乱了方寸做了蠢事的自己要如何继续面对丈夫。
但赵玉竹此时正在兴奋中,一时也没有注意到沈轻的异样。
他还在继续道:“三日后秦王殿下设宴安抚江陵学子。可能是因为为夫的情况特殊,毕竟为夫是唯一一个被卷进来又投入大牢的倒霉蛋。所以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特意单独邀请为夫去参加三天后的宴会。”
“所以夫君你才会告诉星星三日后我们会再去看他吗?”
“嗯!”赵玉竹抓住了沈轻的双手,“三天后你同夫君一起去县城,你就待在老师家等夫君。”
“好。”沈轻双手缓缓握拳。
“手怎么这么凉?”兴奋劲头过后,赵玉竹终于察觉出了沈轻的一点异样。
他疼惜的撩开沈轻幂篱:“脸色也有点苍白,可是身体不舒服?”
“我没事。”沈轻温柔摇头,“就是风吹的有点冷罢了。”
冷?赵玉竹抿唇,他看了看四周,赶车的老汉正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,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这对恩爱的小鸳鸯。
他做贼似的用外衣将沈轻裹进了怀中:“夫君给你暖暖,夫君抱进怀中轻轻就不冷了。”
赵玉竹身材挺拔修长,将娇小的沈轻抱进怀中时,就仿佛抱着一个大号的娃娃似的。只从外面看去,两人竟然异常和谐。
沈轻面颊微红,苍白的面色上都带上了薄薄的红霞。
牛车哒哒的继续走着。
“十日后秋闱会重开,夫君这次打算去参加。”将下巴抵在沈轻头顶,赵玉竹又开口道。
“参加这次秋闱?”沈轻揪住了赵玉竹衣襟。
“这次入狱后我才知道,计划的再好也抵不过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。而最好的抵抗意外的办法,就是拥有过人的权势。若夫君不是一个穷秀才,而是一个有功名的举人。夫君的那个同窗,也很难当场攀扯到夫君身上。”
权势!这两个字沈轻认同。
她眼睑低垂,声音很轻:“夫君想要参加那便去吧,轻轻会在家里等着你的。”
“嗯!”赵玉竹点头。
想到什么,他安抚沈轻:“你别怕,若是我有幸上榜去京城参加春闱。我会带着你一起的,我们夫妻永不分离。”
“夫君!”沈轻被赵玉竹的承诺弄的心口一热。
若是真的像夫君说的那样,同他一同上京。那么是不是就表示,她可以彻底避开那个欺辱她的贵人了?
毕竟,江陵同京城相隔千里。
这样想着,沈轻蓦然觉得身上无形中的重压都轻了一些。
回到家中时,天色已经不早了。
正在门口纳鞋底的赵夫人没好气那看着相携而来的小夫妻:“怎么回来这么晚?”说着,她不善的视线落在了沈轻身上。
“是不是带你媳妇逛了县城?”说到这里,赵夫人才注意到沈轻头上多出来的玉簪。
赵玉竹心叫不好,他推了推沈轻口中道:“轻轻先回房帮夫君将一会儿要温习的书整理出来。”
沈轻咬唇看了看赵夫人,也不管她拉下来的老脸,侧身提起裙摆就跑了进去。
“有了媳妇忘了娘,可真有你的。”赵夫人又酸又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