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乾拿捏得很准,舒曼是放不下孩子的。
如果说情感上的割舍尚可以忍耐一二,可一旦威胁到身心健康,她就不再能狠下心肠。
去医院的这一路,舒曼一直沉默的咬着自己的指甲。
而一路护送的司马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,他出言安慰,但舒曼却总是给出“我没事”的反馈。
怎么可能没事?
司马高更加担心了!
终于,车子开进了医院,舒曼想先行一步,他没让。
“等我找个车位,咱们一起去吧!”司马高又解释了一句:“你的身体还没恢复,我不放心。”
“我没事!”
“我有事!”
司马高难得强硬一次,舒曼终于是没再反驳什么。
医院的车位难找那是众人皆知的事情,但好在今天运气不错,司马高碰到了刚好要出去的,连忙顶上了那个空车位。
牵着满怀心事的舒曼前往住院部,地方是找到了,但那一层却不准人进去。
舒曼再次拨打了封乾的电话,这一次,他却没接。
也许正在忙吧!
“我们坐着等等吧!”舒曼说。
司马高没异议。
坐了一会儿,舒曼开始浑身难受坐立难安,她又状似无意问司马高:“阿高,你还有年假吗?”
“有啊!”
司马高伸手抓住她冰凉的手:“这次事情解决了,我就休假,咱们出去玩好吗?”
“好!”
舒曼一直无意识的点着头,点着点着又想起什么,她又说:“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我外婆行吗?”
“行,都听你的!”
舒曼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开始喃喃自语着:“我外婆人很好的,她很喜欢我,是最疼我的人。”
司马高偏头,看见的却是舒曼那张苍白到发青的脸。
她呐呐的说着,眼神痴痴的,开开合合的嘴几乎没有血色。
司马高满心的担忧。
突然,舒曼皱着眉回头看他:“阿高,我不舒服,你能倒杯热水给我吗?”
“你自己待这行不行?”
舒曼缓缓点头。
看着她无力的模样,司马高犹豫了一下,但最终他还是起了身。
等司马高刚走出大概三米的距离,就听见他背后“咚”的一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