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达夷耙耙黑发,有些恍然:“这么说来,陆神仙和阿衡是有几分相像。”
思尔摇头:“错了。是阿衡和陆流哥像。”
Mary轻飘飘地嘲讽:“辛狒狒,我骂你一声‘狒狒’又哪里亏了你?”
后知后觉到如此。
那种温润华彩,那份聪慧淡情,他本以为离了美国,离了维也纳,这世间再难得。
可是,归国,却奇异地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。
他一直在旁观,想要看看她会走到哪里,可惜终究未到与那个男子分庭抗礼,再成长一些,这个故事,兴许会更加有趣。
终于到了山顶。
阿衡只剩出的气儿,瘫在大青石上,指着一旁嘚瑟的少年:“言希,你先不吃零嘴,歇会儿成不成?”
这红衣少年盘坐在地上,却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包中,扒扒扒,我扒:“排骨,我的小排骨,在哪里,你丫出来,出来!”
阿衡吸吸鼻子,呵呵,幸亏提前把饭盒里的排骨藏了起来。
这厢没得意完,那厮已扑了过来,阿衡护住背包,大义凛然,俨然董存瑞炸碉堡。
“阿衡,女儿,衡衡,我就吃两个,呃,不,一个,就一个,嘿嘿……”言希觍着脸撒娇。
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辛达夷把香蕉皮砸了过去:“我靠,言希你丫恶心死人不偿命是不是?!”
阿衡忍笑,拉住撸了袖子龇牙的言希,板着脸:“你坐在这儿,乖乖待五分钟,就给排骨吃。”
“好。”言希笑眯一双大眼睛,晃着一口白牙乖巧无比。
Mary抖抖:“Gosh,这还是言妖精吗?”
思莞笑:“你还不习惯吗?阿希疯的时候能群魔乱舞,乖的时候就是领小红花的乖宝宝。”
思尔哼:“言希哥,我可是习惯了十六七年还没习惯起来,更何况是Mary,习惯了才不正常。”
辛达夷点头附和,就是就是。
言希有些尴尬,看着思尔,全然没了平日的毒舌,只是不自然地笑着。
来时,大家带的吃的都不少,坐在枫树下,铺满了树影。吃饭时辛达夷、Mary斗嘴,权当了佐料,一顿饭,笑声不断。
上山的时侯,有些迟,现下,吃完饭,太阳已经西斜,挂在明山上缓缓坠落,等着海岸线,温暖陷入,期望着酣眠。
“拾些柴回来吧。”思莞仰头,望了天色,开口。
六个人,分了三组,辛达夷、Mary,言希、思尔,思莞、阿衡。
阿衡看了思莞一眼,虽奇怪这样的分组,却未说什么,只跟着他,走向东面。
明山前几日刚下过雨,树枝被打落了一地,踩在上面,软软的,很舒服,只是树枝大多未干,拾起来有些麻烦。
“阿衡,你看看前面。”思莞想起了什么,笑着指了指前面。
“什么?”阿衡怔忡,细细辨了声,“哦,小溪吗?”
随着枫叶掉落,潺潺流淌着温柔的声音。
思莞点头:“还是两年前,初中毕业旅行时,言希发现的。”
阿衡搓掉了干柴上的枯叶,眯眼,笑着:“那时,他已经回来了?”
“嗯?”思莞微微睁大了眼睛,眉头微皱,是询问不解的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