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没一会儿,似乎走到了石板水路的尽头,面前变成了一汪堪堪没鞋的无边浅水。
楮语落步到浅水上,四周的云雾倏忽散去,大泽瞬间消失,变幻成了一间宽阔的书房。
楮语立时敛息,脑中记起注火术与烬尘术的法诀,指尖金光流转,蓄势待发。
书房内点着许多灯火,夜里万籁俱寂,可以依稀听见火焰极细微的“噼啪”之声。
两名青年模样的男子站在楮语一丈外的一方长案边,青衣男子刚好抬头望来。
楮语眼神微暗,指尖已隐隐窜出火苗。
然而男子直接无视了楮语,似乎只是抬头思索。明明在他视线之中,他却并没有看见一般。
楮语心中起了个念头,摸向右手边的花瓶。
实实在在地碰到了。
不是幻象吗?
那为何这青衣男子毫无反应?
楮语目光扫过两名男子,想起了定一真君说的话:“与诸先人一同走过……”
所以说依然是幻象,不,应当是逼真的幻境。只不过先人已逝,通过某些法术或者阵法再现音容罢了。
得到这个结论之后,楮语不再心神紧绷,却也依然保持警惕。
那青衣男子抬头沉思片刻,疑惑道:“为何这奎宿与胃宿的功法是同一道‘无有术’?奎宿属于《天枢篇》,胃宿属于《天玑篇》,明明分属不同的两卷。且奎宿属木,胃宿属土,五行之性也不相同啊。”
另一位男子身着灰衣,翻开一页书来递到青衣男子面前:“奎木为狼,是为天之府库。胃土为雉,是为天之仓。天之府库与天之仓,是否都有‘存’‘储’以及‘空间’之意呢?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青衣男子恍然大悟,而后翻找书卷,指向一处,语气中满是惊叹与推崇,“‘天下万物生于有,有生于无’,是为‘无有术’。镜君老祖究竟是何等旷世之才,才能写就这般玄妙的心法。”
灰衣男子笑道:“辟宗之祖,万界仙主,你说这是何等旷世之才?”
青衣男子却道:“万界仙主……可是,百年前那般浩荡大劫,为何他冷眼旁观,看着自己的后世弟子尽数殉道?若是他出手相助,那天魔也不可能……”
“上界仙尊岂容你置喙!”灰衣男子肃声打断,“大劫起于界内,便是界内之事。镜君早已凌驾于此界天地法则之外,若上界诸仙皆可以肆意干涉下界,这三千界的法则岂不崩塌殆尽?到时,我等修士该如何自处?”
青衣男子垂眸,沉默许久,而后低声叹:“若是我再早些回头,是不是找到的就不止这几页残卷了呢?”
楮语闻言,轻声缓步上前。两名男子毫无反应,确实看不见她。
地上满是散乱的书卷,即便是幻境,楮语也小心地跨过,然后停步在长案边,向案上看去。
案上多是单薄的纸页,一张压着一张。只有两本书卷,一本是刚才灰衣男子翻开递给青衣男子的,上面写的似乎是诸星相关的天文内容。
另一本说是书卷也不是,因为它看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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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薄薄的十几页,好些纸页还是残缺的,应当说是一本残卷。
楮语试图拿起案上的一张纸,发现自己只能碰到它,其他的都做不到。
虽在意料之中,但她还是有些微失望。她想看看那本残卷是什么。
念头刚落下,青衣男子便随手将那残卷往前翻,似是在找什么却没找到,然后合上了残卷!
楮语微一挑眉,探眼看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