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义带着陶然和楚云飞进了院子,径直来到了二楼。
陶然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宋吉安,他脸色苍白,嘴唇发紫,呼吸微弱,看起来非常虚弱。
她走到床边,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宋吉安的身体状况,然后皱起了眉头:“情况很不好,宋先生是中了毒,毒素已经侵蚀了他的内脏和神经系统,如果不尽快解毒,他可能活不过今晚。”
徐荣荣听到这话,顿时哭了起来:“求求你救救他吧!只要能救他,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!”
徐荣荣哭得情真意切,仿佛下毒的人不是她,宋义在旁边微微皱眉,没有多言语。
陶然见状也有些疑惑,她上次明明发现宋吉安身上的毒,和徐荣荣身上的气味很相似,难道她不是下毒之人。
但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举动,陶然从小见太多了,要说动容还真没有,比起同情徐荣荣,她更想知道能不能用这件事救救宋家二小姐。
陶然看了一眼徐荣荣,依旧从她身上闻到了毒药的气息。
“宋夫人,您和新月堂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,我这次来了,就一定会救宋先生。”陶然缓缓开口道,“但,我想和您做一个交易,若是您同意了,之前宋家和新月堂的恩怨也就清了,若是您不同意,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了。
徐荣荣犹豫了一瞬,她当然希望宋吉安死,但不是现在,现在宋吉安死了,只是便宜了宋义,她追问道:“严医生请说。”
陶然看了一眼楚云飞,缓缓开口道:“新月堂希望给宋二小姐治疗痴傻之症。”
徐荣荣愣了一瞬,瞬间眼睛便红了,她拉着陶然说:“严医生,此话当真?”
陶然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女人了,难道是宋吉安不希望宋二小姐好起来,她来不及多想,便点头:“痴傻之症虽然难治,但我新月堂有祖传的配方,并不是什么难事,让我师弟治疗即可。”
宋义沉默片刻,终于开口道:“严医生,我妹妹的病就拜托新月堂了。”
徐荣荣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宋义,哭道:“严医生,我女儿的病,去看过很多医生,都说治不好了,若是她能好,我给新月堂当牛做马都愿意。”
陶然平静地看着她,淡淡道:“那便请宋夫人带我师弟去给宋二小姐瞧病,宋先生这边交给我。”
徐荣荣几乎没有半点犹豫,带着楚云飞就要走,宋义皱了皱眉,等着陶然给宋吉安治疗。
陶然的治疗一如既往的施针放毒,但这次她没有故意折磨宋吉安,因为宋吉安几乎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,经不起折腾。
一针针下去,全神贯注,陶然没有注意到宋义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。
施针结束,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了。
两人移步到沙发上,宋义端起茶杯对着陶然说道:”严医生,我大伯的病。。。。。“
陶然眼睛扫过宋义的脸,淡淡一笑:“宋少爷不必担心,宋先生体内的毒已解,剩下的,好生养着就行,只是中毒较深,恐怕后遗症会比较严重。”
宋义神色淡然,沉默片刻后,终于忍不住开口道:“严医生为何要救我妹妹?”
陶然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反问道:“看来宋少爷还不知道上次宋家和新月堂发生的不愉快?”
宋义心中一沉,自然是知道的。新月堂派来的那位医生,进门便提出要给宋吉安治病的前提是先治好宋梓如的病。他一直心存疑惑,新月堂为何会如此在意宋梓如的病情?
“新月堂起初创办就是为了治疗臆症,我这位小师弟刚刚出师,或许想要学以致用吧。”陶然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。她总不能直接告诉宋义,自己的师弟看上了宋家的二小姐吧。而且,这也仅仅是陶然的猜测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