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:【我去,宋徵昕这话说得太狠了!孙家不是因为要承爵所以悔婚吗?那就让孙家别承爵了!】
罗姑娘看着有些紧张,手往袖子里缩。
苏宝珠安抚地递了一杯甜茶,又看了一眼孙鹏兴。孙鹏兴咬了咬牙,果断道:“若父亲不堪承爵,我虽为他的儿子,也只有袖手旁观的份。”
系统:【这人不错啊,可惜不是宿主的相亲对象。】
苏宝珠也含了笑,点头,带着点促狭道:“你父亲是否能承爵不知道,你肯定不行——你不是他亲儿子。”
宋徵昕一愣,罗姣姣呛住了开始疯狂咳嗽。孙鹏兴坐在那一动不动,好半晌都没眨眼,彻底傻住。
宋徵昕人逢喜事精神爽,反应过来后就好奇探问:“这消息哪来的啊!”
苏宝珠:“朋友告诉我的,她还说,孙家的其他亲戚要告孙大人是天阉,根本不能承爵,现在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。”
“天……”宋徵昕惊住了,“礼部当时是怎么定下他的?哦好吧,孙家其他人也不咋地,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,这种隐秘的不好查,确实可能会忽略了。”
苏宝珠含笑看着孙鹏兴和罗姣姣,摊了下手:“事情就是这样,你们现在有什么新的想法吗?”
罗姣姣的眼里渐渐蓄了泪:“孙公子斩敌,守西南一土安宁,这事总不是假的。他是否为孙大人血脉,又有何干?”
孙鹏兴缓慢地将视线挪到苏宝珠身上,坚定道:“衷心感谢你告诉我这些,你但凭你心意去做,只不要让罗姑娘难受就好。孙家已经辜负了她,我以我自己的名义……恳求你。”
苏宝珠点点头:“你回头有空帮我去找个叫橡胶的东西……以后再说,我先帮你们把这个坎过了。”
到了下午,用完午膳,孙鹏兴回到孙府后,还有些恍惚。
他其实之前也有听到一些传闻,什么苏二姑娘国色天香但性情骄矜不堪为妻,乱七八糟的。
不过闻名不如见面,孙鹏兴想,他是再也忘不了苏宝珠了。与容貌性情都无关,是那种发至魂魄的战栗感。
他……父亲是天阉?
母亲生了他后就缠绵病榻,一直病恹恹的,是因为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礼法不容的产物吗?
下了马,在孙府上走一段路。孙济海对自己孩子的变化有其他的猜测,笑着问:“兴儿,今天和苏二见面,感觉怎么样?是不是很不错,她一见到你就约你下棋,看来是对你有兴趣的。”
孙鹏兴看着自己的父亲,心情复杂,不想说话。
孙济海见着就笑道:“害羞什么?说不定人小姑娘已经看上你了,快说说,你和她都做了什么。”
孙鹏兴顿了顿,缓慢地说:“下了两盘棋,聊了两句天。都是闲话,然后就用午膳了。”
孙济海点头笑道:“这就很好,过几天你自己再去几次,就说是和她下棋的。”
孙鹏兴点头答应。他确实该去寻苏宝珠。知道自己不是孙济海的孩子后,他也该找找别的前程,不说别的,总不能让罗姑娘跟他吃苦。
孙济海不知端倪,还在畅想未来:“你多去几次。她不是爱下棋吗?手和手之间碰一下,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,她也就不好意思了。之后再下棋的时候,抓她的手,她定然更不好意思。若她闹,你只说她之前碰手的时候怎么不说,只是不好意思而已,克服就好了——多几次,她就算不喜欢你,也要以为她自己是喜欢而不好意思的。
“你甚至可以抽空拿‘错’她的帕子,过几天再还她,再送她些东西,引她做些私相授受的事。如此,事情就更容易成了。”
孙济海刚说完,门人就进门,小声说:“那帮子破落户钱没拿够,又来了……说的还是那些怪话。”
孙鹏兴小心试探问一句:“是什么怪话?”
孙济海的眼登时红了,捧着自己儿子因握刀剑而粗粝的手,泪流滚滚:“兴儿啊,那些眼红的人盯着说的什么怪话都有!为父的爵位来之不易,你是我唯一的孩子,千万帮父亲一把!一定要把苏家拿下!”
孙鹏兴说不出话来。
或许是因为是夏天,孙鹏兴只觉得自己握了一手黏腻,让他几欲作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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