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路上,被相熟的朋友缠住调酒。
转身就看见喝醉酒,想找地方醒酒的费澄声。
程颐见到费澄声,她似是嘲弄一般,噗嗤笑了。
第一句话是:“好久不见啊,傻狗,你一天闲不闲啊,夜里说没有我会死,白天我面前diss江衍鹤?”
第二句话是:“江衍鹤也来了吗,我刚才看见他的人影晃了晃。”
两句话一出,费澄声气得半死。
他转手在微信里,分享了一首《50waystosaygoodbay》回敬给她。
费澄声:【坏女人的下场】
程颐还没来及回复翻白眼的表情包。
费澄声就把她拉黑了。
“你烦不烦啊,傻狗,没事找事,幼稚又矫情。”
程颐懒得理他,过来找江衍鹤借火。
程颐读upenn前,在duke念夏校,会经常和亚裔同学去nasher艺术馆。
她亲眼看过文艺复兴雕塑的膏泥线条,看过顶级大师的仿生蜡像,梵高和派达利的杰作。
但是那些美的神迹都比不上她面前,比一年前更桀骜,更锋利的那个人。
程颐声线低了下去,饶是酷姐,也微露了娇怯,凑近那人。
她拘束道:“江衍鹤你也在,抽烟吗,不如给我点一根?”
她在费澄声面前,根本不会这样,从来都是颐指气使。
江衍鹤掀起眼皮,抬眸看她,清薄声音摩挲着她耳膜,“好久不见。”
程颐心脏一窒,调整座位,笑道:“是啊好久不见,之前就回来了,但担心我表白后,再出现在这里,你就不会来了,怕你想避开我,我也不想自讨没趣。”
“我俩又没什么。”
江衍鹤看着她举着烟,想要烟头触碰借火的姿势。
他没什么情绪,不动声色地掐了烟,将漆黑镶嵌着碎钻打火机,扔进她怀里。
“送你,不用还。”
示意她可以自己点火。
他总是这样,恰到好处地保持距离。
程颐嘴角溢出一丝苦笑。
不知道应该为得到对方的打火机,感到高兴。
还是为这种几不可查的避忌,感到难过。
费澄声看出,程颐眼眸里闪过的不甘心和尴尬。
又把她从拉黑联系人里拖出来,发了一堆幸灾乐祸的表情包。
再次不动声色地拉黑了。
程颐懒得理他。
恋慕的目光追着一旁看手机的江衍鹤。
她看到对方薄利手指停顿了一下,像是在看消息。
他难道还有需要秒回的人吗?
程颐闷闷地想,心里有几分酸涩。
vip卡座一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