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舒居内。
“姑娘能回来真好。”
沐儿一边轻柔地卸下陶久喜头上的钗环,一边忍不住轻声说道。
“沐儿,我昨日心中有事,都未来得及问你,我走后,你过得如何?”陶久喜透过铜镜,望着身后正忙着为自己梳理头发的沐儿。
“承蒙姑娘庇护,您出府后,沐儿过得很好,只是心中甚是想念姑娘。”
“那就好,我当时真怕会连累到你。”陶久喜轻轻叹了口气,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。
“姑娘切莫如此说,能跟随姑娘,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
“那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,以后咱们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姑娘……”沐儿欲言又止。
“你怎么跟我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的了?”陶久喜微微蹙眉,疑惑地看着沐儿。
“奴婢本不该多嘴,但是您从不把奴婢当外人,奴婢便斗胆跟您说了。您走后,沈大人曾多次来过姑娘的屋中,有一次,甚至还在屋里待了一夜……”沐儿小心翼翼地说着,不时观察着陶久喜的脸色。
“你是想说,沈大人对我很是在意,是吗?小丫头,我当然知道。”陶久喜嘴角上扬,眼中满是甜蜜。
“奴婢多嘴了。”沐儿有些惶恐地低下头。
“没事,你也是为了我着想,怕我不知他的付出。那明日早晨,我亲自下厨给他做顿饭。”
“姑娘当真厉害,什么都会。”沐儿一脸钦佩地看着陶久喜。
“那可不,你可等着看沈大人吃得多香吧!”
陶久喜自信地扬了扬下巴,仿佛已经看到了沈之翌满足的神情。
翌日。
陶久喜刚悠悠睁开眼睛,沐儿就立刻上前来搀扶。
“姑娘,睡醒啦。”
“嗯嗯,咱们快去准备准备给沈之翌做早膳。”陶久喜一边说着,一边准备起身。
“姑娘,日上三竿了。。。。。”沐儿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陶久喜:“。。。。。”
陶久喜顿时有些尴尬,她没想到自己一觉睡到这么晚,原本计划好的早膳看来是要变成晚膳了。
“沈大人已经上朝去了,早晨江侍卫还送来一个盒子给您,奴婢这就给您拿来。”沐儿微微欠身,转身去将一个十分精致的木盒端了过来。
陶久喜打开盒子,顿时立刻清醒过来。
只见里面放着厚厚一叠银票,还有几张地契。
“给我的?”陶久喜有些不敢置信,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“江侍卫说,这是近日仙品斋的利润,里面还有仙品斋的地契,以及东街西街的几家铺子的地契。他还说姑娘若是想去看铺子地址,可直接让马夫带您去瞧。”沐儿详细地转述着江侍卫的话。
“这要早这么追,我还能想着跑?”陶久喜忍不住喃喃自语道。
沈之翌给的实在太多了,实在难以让人不心动。
她轻轻拿起那叠银票与地契,手指轻轻摩挲着,爱不释手。
“今日暂且不去看店铺了,咱们今日去瓷器铺子,购置些贵重的花瓶。”陶久喜缓缓从床上下来,而后开始洗漱。
“那姑娘今日需要带多少银票呢?”沐儿轻声问道。
“一百两。”陶久喜随口答道。
陶久喜出门一趟,带回了几个花瓶,还吩咐下人,稍后还会有许多花瓶送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