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辄就哭。
“你怎么了?”许问有些头疼,她真不会哄孩子。
“呜呜,麻麻你……你对我……真好。”
许问:???
她扭头看路远征。
路远征:“……”
许问眼睛会说话,明晃晃地写着“你平时都怎么虐待你儿子的?给孩子可怜成这样。”
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路远征半晌挤出一句:“你跟我们平时接触的女同志不一样。”
平时他工作忙时,偶尔也会请单位其他女同志帮忙照顾冬生。
她们对冬生很好,但是跟许问的好不一样。
其他对冬生好的女同志在意的是冬生饿不饿渴不渴这种生理需求。
甚至路远征自己也这样。
许问不一样,她会站在冬生的立场上想问题。
就像他揍冬生,大家都知道他不是真揍,从没人说过什么,甚至还经常有人起哄逗冬生:“让你皮,又挨揍了吧?”
可许问说这会对孩子身心健康不好。
其他人跟冬生说话都是长辈对晚辈的命令式语气。
许问跟冬生说话是成年人之间那种平等的对话,给的是尊重。
至于被蚊子咬那更是家常便饭,老老少少都很习惯,压根不会有人专门处理。
路远征只是看许问皮肤那么白被蚊子叮完之后一挠有点触目惊心,找柴草时顺手弄了点薄荷来。
谁知道她试完之后先给冬生涂抹。
冬生一个小男孩以前哪有这种待遇?
别说冬生会感动,他看着都有点羡慕冬生。
路远征用煤油灯引燃柴草又拿了把青艾叶引燃闷烟驱蚊。
艾叶薄荷长在田间地头,都是野生驱蚊好物。
许问自觉地领着冬生到艾叶烟笼罩但不会熏眼的地方。
终于摆脱了蚊虫叮咬,许问松了口气,夸在烤田鸡的路远征:“你好厉害!什么都懂。”
“经历的多。”路远征云淡风轻道,自然地把田鸡串递给许问,“帮我拿一下。”
许问接过来,就见路远征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个纸包,打开其中一个,捏了一点白色晶状物均匀地洒在田鸡上。
许问:“……”
竟然有人来地里捕蛾,还随身带盐?
这是随时准备吃烧烤?
许问眼睛藏不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