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远征拍拍冬生,示意他先上一边玩去。自己起身走到许问跟前。
他身材高大,极近的距离下,连许问的视线都挡住了。
他微微低头,“我阴阳怪气?咱俩换换我觉得你会更生气”
他自认为自控力已经算好的。
“另外……”路远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,展开,拇指和食指捏着边缘在许问眼前晃了晃,“你说的信是指这个吗?”
许问抬眼一瞧:“……”
纸上的墨迹晕成一团,许问作为原作者也无法从上面认清任何一个字。
纸张之所以皱皱巴巴也是因为泡水后强行展开所致。
她有些茫然:“怎么会这样?”
她写完明明是折叠好放在茶几上,压在茶盘下的。她还特意摸过,茶几上是干的并没有水。
路远征被许问狐疑的眼神气笑了,“怎么?怀疑我生气扔水里又捞回来诬陷你?”
“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!”看他现在恨不得吃了她似的。
路远征:“……”
他眯起眼,从牙缝里往外挤她的名字:“许问同志!“
大约路远征的语气过于不友善,最起码冬生分不出路远征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,冲过来挤进两个人中间门,张开小胳膊把许问护在身后,一脸英勇,声音特别大:“你不能打麻麻!那信是我弄湿的。”
路远征:“……”
许问:“……”
许问纳闷地问冬生:“你什么时候弄湿的?”
“咱们走的时候,你去楼上检查门窗,我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撒了点儿。”冬生低下头,声音低了下来,“我擦过了的!”
他当时就拿毛巾擦了干净了纸上的水。
“那你倒是把茶几上的水一起擦擦!”路远征语气不是很好,抬手就在冬生额头上弹了一下。
光把信擦干净,茶几上有水,放上去,信一样重新湿透了。
他天天拿着那封信比研究最高等级的密码文件还认真。
翻来覆去猜测许问的去向和回归时间门。
许问:“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忘了!”冬生揉着额头,委屈兮兮的。
许问摸摸冬生的头,“你先到那边等等我,我和爸爸说几句话。”
冬生见路远征脸色真不好,点点头撒腿跑了。
“真生气了?”许问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腰。
路远征顿了两秒,还是妥协地伸手回抱她,“不是生气,是担心。”
默了会儿咬着牙道:“我拆炸丨弹的时候都没拆这封信那么小心,好不容易一点点揭开,没几个字能看。”
要不是看见个哥字,大约能猜出来许问是找二哥许闻了,否则早急疯了。
现在也着急的不行,还想着等跟石磊交接完工作,许问要再不回来,他就休年假离岛去找她们。
虽然这是个意外的结果,但许问多少还有些歉疚,“对不起啊!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回来了!”
路远征眯起眼,“虽然能看来的字不多,还是能看出来你说的是十天半月回来,落款日期是8月8号,请问许问同志现在是多少号?”
许问:“……”
许问没回答,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,先发制人,软着嗓子开口:“老公,我想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