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问还笨手笨脚不太敢碰夏初的时候,路远征已经十分熟练用各种姿势抱夏初。
比如横抱哄睡,竖抱拍嗝。
许问纳闷道:“她那么小小的,你都不害怕吗?”
她抱小夏初的时候,都害怕一不小心就折断她的胳膊,太细了!
睡觉的时候也会下意识道离小夏初远远的,生怕压到她。
路远征轻叹,“怎么能不怕?”
他张开手比划了一下,感觉都能单手托起小夏初。
事实上也确实可以,只是不敢而已。
别说单手抱,一开始路远征直接不敢碰夏初。
他掌心粗粝,指腹掌心连接处都有后茧,生怕碰疼小夏初。
后来为了照顾夏初,他自己用小刀割去了掌心边缘的后茧。
有次许问恰好看见,心疼得制止。
“大不了隔着层布抱她!你也不至于自残吧?”许问握住他的手。
路远征轻笑,安慰她:“别怕!不疼。”
许问不信。
“真的。也不单单是为了小夏初。以前我们也经常这么干。时间长了,老茧如果太厚会影响灵敏度。”
所以经常用小刀削平厚茧,再用砂纸打磨平。
最后可能会有点疼,但是一般不会疼。
只是如今战争很少,加上他升了营长,很少再参加日常训练,所以不怎么处理手上这些老茧了。
许问半信半疑地瞅他。
路远征握着她的手,拿着她的指腹摁了摁自己的老茧处,“这里掐一下都是没感觉的。”
许问夺回自己手的控制权,往他指腹没削的老茧上使劲掐了下,同时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。
路远征仿若真感觉不到痛。
许问还是不放心,她伸出自己葱白的手,想找个薄茧实验一下。
怎奈,这双手保养的过于精致,早先盖学校吃亏受累起的薄茧都已经养没了。
许问有些愤愤,咕哝道:“这样一对比,显得我好吃懒做一样。”
路远征连忙表态,“哪有?你是脑力劳动者,靠脑子吃饭。像我们这种糙汉子,只能出出力气。”
这些都是他跟着许问学的。
有时候两个人耳鬓厮磨时经常也十指相扣。
她指尖葱白,他手肤色略深,对比过于明显,每回都是她愤愤不平。
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娇气,有时候会为自己开脱。
这什么糙汉子和脑力劳动者,就是那会儿许问说的。
许问接受了他的安慰,但是对去掉茧子不疼这事仍心有疑虑。
第二天,许问找了朱美珍做实验。
朱美珍常年劳作,掌心也是有茧的。
许问往她掌心掐了一下,“妈,疼吗?”
朱美珍古怪地看她一眼,“我是该说疼还是不疼?”
许问:“……”
“实话实说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