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个刚抽完事后烟的男人,似乎终于想起来他拐她回家的理由,去做下午三点的午饭了。
许问腰酸腿软,又饿又困,把头发擦到堪堪不滴水就把毛巾往窗边的椅子上一扔,把自己也扔上了床。
三秒后,蹭一下从床上弹起来,先摸摸后腰的位置,指尖不光触到微微的湿意还有羞人的黏腻,她低头看着床中央颜色明显深于其他地方的床单,咬着牙骂路远征:“路远征!你个衣冠禽。兽!”
路远征正好上来给她送饭。
怕她饿着,先煎了几块裹着鸡蛋的馒头片送了上来,刚推开门,就见许问站在床边,手扶在腰后,骂他。
路远征把饭放在桌上,随即靠着桌沿无辜地辩解:“看不见我,想我了?我就是去给你做了个饭。”
许问没搭理他的调侃伸手,食指指着床中央的深色,侧头看着他,“你把床单洗了去!”
路远征摸摸鼻尖,听话的从衣柜上方拿出新床单换,一边换还一边咕哝:“谁让……这么多……水。”
他似是低喃,声音很小,许问有一两个字没听清,但不妨碍她羞到脸红,拿了枕头就朝他砸过去,“赖我?”
路远征把脏床单收起来,往上铺新的,嘴上还道:“怪我!怪我!”
等忙活完,征求许问的意见,“那你先睡觉还是先吃饭?”
许问白他一眼,在桌边坐了下来。
托路远征的福,她今早就起晚了没吃早饭去沙滩看比赛,又托路远征的福,下午饭都迟到快晚饭的点,早就饿到前胸贴后背。
不过她饭量小,没吃几口就饱了,也不搭理路远征,放下筷子就上。床睡觉了。
感觉没睡多久就被冬生叫醒了。
叫她起来吃晚饭。
许问揉揉眼坐起身,见冬生端了食堂的碗碟回来给她摆在桌上。
她习惯性问了句:“你爸爸呢?”
“爸爸被宋伯伯叫走了,说临时开会。”
路远征一周最少开十个会,许问见怪不怪,下床跟冬生一起吃饭。
许问突然想起一事问冬生:“你不应该叫宋爷爷和连爷爷?为什么叫伯伯?”
而路远征管宋学勤叫叔叫连振兴伯伯。
平时几个人也少见面,路远征多数也都称呼他们的职位,一直没注意这一点。
问完又觉得这事应该问路远征,冬生这么小怎么会知道。
谁知道冬生哦了一声,还真给了答案:“宋伯伯和连伯伯说,他们不老,不想当爷爷,说让我跟爸爸各论各的,让我叫伯伯就行。”
许问:“……”
许问摇摇头,轻晒一声。
吃过饭,许问把碗盘洗干净,让冬生送回炊事班,自己抱着换下来的床单去湖边洗衣服。
因为这湖不是活水,大家不舍得污染,即使在湖边洗衣服也是从湖里打水到岸上来洗。
到湖边洗只是因为,离水近。
许问到湖边时,正好有其他几个嫂子也在洗衣服。
她顿时有些后悔。
都是成年人,看见她只洗一床床单,就能猜出为什么。
许问刚想转身,被徐嫂热情地叫住:“问问嫂子,你也来洗衣服啊?正好,我这就洗完了,还剩一桶水,你省得再下去打水了。”
许问盛情难却,只好走过去,挨着徐嫂坐下,把大盆放在地上,拿起徐嫂的桶把水倒进了自己的大盆里。
然后,许问看见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她的盆里,随即互相看了眼,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。
当然,也许是许问做贼心虚,毕竟之后嫂子们谁也没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