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浓。
趴在李大柱身上的云绮烟已不知今夕何夕,此地何地,只有费洛蒙的气息混合着屋外的青草味,让她心里安定不已。
“我是最后一刻才决定要跟着一起走的,之前,我犹豫不决,我想跟着师父,我一直觉得的,师父一个人,我一个人,我们都是漂泊的浮萍,他从仙界来,没有根,我一个孤儿,也没有根。”
靠在李大柱胸膛上,云绮烟任由汗湿的头发粘在脸上,眼神看着窗外的夜色,继续说道,“后来,师娘被复活了,他有了家,有了根,可我呢?一下就成为了多余的人,我忽然觉得好难过,于是,就决定搏一搏,就跟你闯进来了。”
“我也不确定你会怎么看我,怎么对待我,可通过天门的那一瞬,你救了我,我确定我跟对了人,你给我了根,你给了我留在这里的希望和勇气。”
说完,云绮烟抬头看着李大柱。
李大柱笑了笑道,“你不怕看错人?”
“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,我能通过眼睛看透人心,也许,是杀的人太多了吧。”
云绮烟看着李大柱,她确定眼前的男人是可以依靠的,是能够给予她爱的,她要得不多,只要是真的就好。
“放心吧,我李大柱能这辈子就没辜负过女人。”李大柱搂着云绮烟,郑重地承诺道,忽又问道,“你毒解了吗?”
云绮烟原本就潮红的脸,被这一问,就更加如红染血,似霞飞彩,却也不羞怯道,“解了,解药。。。。。。很纯效果很好。”
羞臊着一张大红脸说虎狼话,配合着病娇的容颜含春的眉眼,李大柱心里暗叹,这丫头把反差玩到极致了。
“哦,对了,得帮你上药了,可不能贪恋夜色浓欢,明天村民们回来,就有乐子了。”
云绮烟连忙爬起来,穿好衣裤就开始给李大柱熬药。
上的厨房下得厅堂,杀得了人翻得了浪,平日人畜无害,夜里化作虎狼,端端的是一个好女人呐!
李大柱由衷地感叹。
很快,云绮烟就端着药来了。
放在鼻子边上一闻,李大柱就在心里赞叹,这汤药好,满溢的都是灵气,在人间根本就寻不着。
喝了汤药之后,云绮烟又给李大柱外敷草药。
山匪头子彻底害怕了,他从未见过如此冷静而冰冷的女人,她没有表情,只有动作,眼前的一切,仿佛做过了无数次,而这一次,只是无数次其中的一次,麻木而理智。
对山匪头子惊恐的惨叫,云绮烟是充耳不闻,只是默默地将两位老人的尸体搬了过来,让两位老人坐靠在墙上,正对着山匪头子,她要让二老哪怕死,也看看仇人如何被自己活剐的。
“历史上,刘瑾被剐了3357刀,我现在中毒了,手里的刀也不好使,大概是破不了这个记录,但是一千刀应该能保证的。”
云绮烟不是在吓唬,而是在述说,冷静地述说,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。
看到这一幕,李大柱只是暗暗叫好,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山匪头子没想到今天遇见了阎王,疼得嗷嗷直叫,连连求饶,然而他的惨叫和求饶声换来的。。。。。。什么都没有。
什么都没换来。
云绮烟只是冰冷地剐,一刀接一刀,利索,干净,冰冷,毫无表情。
三十六刀,山匪头子已经疼晕了过去。
一脚踹在脸上,云绮烟又开始动手,这次是一百零三刀,再没力气叫唤的山匪头子,只能虚弱地求饶,痛昏了过去。
又是两脚,正中面门,山匪头子醒过来之后,脸上都是淤血青肿,哭泣着哀求道,“杀了我吧,求求你杀了我吧。”
云绮烟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机械表,在没有准确时间的仙界,这个东西简直是神器。
差不多半个时辰了,她也感觉到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眩晕,燥热,疼痛等症状,知道不能再拖了。
“你们山寨什么情况,有多少人,人员配置是什么样的?”
听到云绮烟问,已经彻底被恐惧和疼痛支配了的山匪头子,连忙哆哆嗦嗦地交代。
在这云涌山的山顶,就有一个山匪寨,一共一百来号人,坐骑就是蹬山羚,武器就是刀剑,进出寨门的唯一通路就是一条崎岖的山路,易守难攻。
因此,这一百号来人才经常劫掠山腰的村庄,甚至,有时候会去镇上骚扰打抢。
“说完了?”
“说完了,能不能换一条。。。。。。呃。。。。。。”
山匪头子惊恐又不甘地看着雪亮的菜刀砍进自己的脖子里,这个女人,冰冷得像石头,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