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司府。
刚刚灌醉了余娇儿的都司红着脸,带着一身酒气,踉踉跄跄地就来到了王凤仪的屋子里。
看到都司前来,小青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,朝着里屋看了一眼,王凤仪那边似乎也传来了动静,想必她也应该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老爷,这么晚了,您怎么来了?”小青连忙上前扶着踉跄的都司。
“老。。。。。。老爷我怎么不能来?”都司酒气熏天地说着,还顺便打了一个酒嗝,熏得小青差点没吐了。
都司原本想甩开小青,却发现身体似乎靠住了什么东西,就动弹不得,心里直叹气,为了灌醉余娇儿,自己也没少喝,但不这样,晚上怎么进王凤仪的屋子呢。
“扶。。。。。。扶老爷进屋。”都司对小青命令道。
既然老爷都发话了,小青哪里敢不从,只能艰难地扶着都司进了王凤仪的屋子。
果然。
里屋的王凤仪一直点着蜡烛没有睡,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,似乎在等待这个时刻的来临。
见到小青扶着脚下虚浮的都司进屋,脸上甚至都没有一丝厌恶,只有冷漠和孤傲。
都司看到灯下明艳的王凤仪,只觉得心跳加速,脑袋充血,嘿嘿一阵傻笑,活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。
小青艰难地扶着都司往椅子上挪,差点没让他掉地上,弄得满头大汗,好不容易才将都司稳当地放在了椅子上。
“口。。。。。。口干。”
都司盯着王凤仪,使劲地扯开了自己的衣领,喉咙都快喷出火来了。
听到都司说“口干”,小青连擦汗都没功夫,连忙瞥了一眼桌子,然后悄悄地将文副给自己药粉兑了进去。
拎起茶壶晃了一晃,倒上了一满杯,随后递到了都司的手里。
李大柱顿了顿道,“暂时先不给山匪回信,山匪要求文副和王骡子做内应,提供时间和地点进行报仇和劫掠,正常情况下,这种安排需要时间。”
说完,看了一眼云绮烟和徐晋光道,“咱们现在商量一下,如何营救王凤仪。”
两人点了点头。
其实,李大柱刚才已经有了主意,见两人听着,他便先抛砖引玉道,“都司跟陈鹤颜商量三天后接人,这三天,王凤仪是最危险的,所以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大柱看向了云绮烟,云绮烟误会道,“让我现在就去把王凤仪救出来?”
“不,不能现在去救,现在去救了,除山匪的计划就会受到影响,一定要在陈府或者陈鹤颜给王凤仪安排的住宅救走王凤仪,而不能在都司府。”
李大柱说着,又看了一眼徐晋光和云绮烟说道,“从小青探听的消息,咱们知道,陈鹤颜是跟都司做了交易,将王凤仪搞到了手里,而且都司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“如果王凤仪在都司府上被救走,都司反而是最没有嫌疑的,能把这件事嫁祸给山匪?肯定不能,哪怕是叛逃的山匪,也是势单力薄,不能冲击都司府去劫走一个压根儿没有见过,也没听说过的‘女乞丐’。”
“这样一来,都司和陈鹤颜就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,分析出这个城里有另外一股力量,而金针医馆的事情,也会被重新审视,甚至于,咱们制造的莫须有的叛逃山匪,也有可能会被识破,一切就白做了。”
李大柱费尽心思,就是想要让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起,去对付山匪。
“那。。。。。。为什么要在陈府或者陈鹤颜给王凤仪安排的住宅救走她?”云绮烟不解。
徐晋光已经明白了,他插嘴解释道,“李兄,你的意思,是不是因为山匪多年来经常精准地劫掠陈鹤颜,所以,当陈鹤颜府或者外宅被劫,也一定会联系到山匪身上,而不会想别的?”
“对,我就是这个意思,更而且,据小青说,把王凤仪交出去,都司是舍不得的,如果交出去之后,再联络山匪抢回来,岂不是就顺理成章了吗?”
李大柱忽然笑道。
徐晋光只想到了第一层,压根儿没想到李大柱还有第二层,直呼一个妙!
而云绮烟压根儿没往深处想,她曾经做为“探子”“杀手”,被培养的性格就是执行交代的任务。
“徐兄,你能不能找到可以信任的裁缝?”李大柱忽然对徐晋光问道。
“可以。”徐晋光点头道,毕竟在这一片经营多年,有自己的渠道和人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