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如,什么身形放低,腰杆别挺得这么直,不需要如此正气之类的。
他们再度来到客栈的时候,三当家已经离开了,只剩下大当家一人在房内。
没想到,他迟迟不入睡,祝枕寒和沈樾在檐上等啊等,等得风像刀子一样的吹。
过了一阵,沈樾稍微活动了一下关节,指了指屋内,朝祝枕寒比了一个手势。
意思是:打昏他吧。
沈樾看到祝枕寒露出了迟疑的神情,这是当然的,他想,他可是小师叔,如此清清白白,皎然纯净,听到他这样的提议,肯定是要犹豫一下的,毕竟这可不算光明正大。
然后,这样的念头没能维持一秒钟。
他瞪大了眼睛,眼睁睁看着他白璧无暇的小师叔从怀里摸出了一根小竹筒。
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的,小竹筒。
修长白皙的手指轻绕过小竹筒,如此拈着,在沈樾震惊的眼神中捅破了窗户纸,像是为了印证他一切觉得不可思议的猜想似的,颜色浅淡的薄唇凑近竹筒,就要吹——
沈樾颤着音,问:“小师叔,这是什么?”
祝枕寒说:“迷药。”
咬字仍是轻的,澈如泉水。
语气就像是在说早上练了剑那样的从容自然。
沈樾:“迷、迷药?”
他心里百转千回,难以言喻,最后只想质问一句,到底是谁带坏了他的小师叔?!
此时,远在刀剑宗的池融打了个喷嚏,揉着鼻子,心想莫非是染了风寒?
祝枕寒不甚熟练地将迷药吹了进去,不消片刻,就传来人倒在桌案上的闷响。
他等了几秒,确定大当家真的睡着之后,便果断开窗翻入房内,潇洒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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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似小贼,沈樾眼神复杂地看了一阵,虽然嘴上没说什么,见祝枕寒进去,就也跟着翻了进去。
他们都知道玉佩在大当家身上,却还是翻箱倒柜了一阵,这才走到他身前。
冰凉温润的玉佩入手,祝枕寒的心也微微沉了沉,沈樾秉着做戏做全套的想法,还将大当家腰带上的月明珠给扣了下来,顺手还拿了一袋银子,掂了掂,露出狡诈的笑。
“不枉我们二人等了这么多日,果然这玉佩不是寻常物事。”
他说着,忽然顿了顿,语气骤变,此前的惬意荡然无存,“糟了!他醒了!”
到底是大当家,他虽然中了计,却因为早有防备而吸入的迷药不多,这时候眼珠已经在缓慢转动了,反手就要摸刀,沈樾本想点他的穴道,想一想,又不动声色撤了手。
“快跑!”
沈樾推搡祝枕寒一下,两人忙不迭朝着窗户的方向逃去。
其间,沈樾身上的衣服还在窗沿上的钉子挂住了,刺啦一声扯下一截布料。
这些当然是沈樾早就预料到的,而大当家并没有追出来,也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他走时推搡了祝枕寒一下,祝枕寒手中的玉佩晃动,在烛光的照耀下,格外显眼,明亮剔透,大当家伏在桌案上,眼睛被玉佩的光闪到,也回过神来了,明白了情势。
心思百转之间,他决定就将计就计,让这两个笨贼把玉佩偷走。
再说祝枕寒与沈樾翻窗而逃,两道黑影相携掠过房檐,惊碎了月色。
等回到了客栈,取下脸上的黑布,祝枕寒和沈樾对视一眼,见对方皆是狼狈,忍不住都笑了,笑完之后,二人又仔仔细细确认了玉佩,确实是真的,这才彻底放下心来。
这一来一回,加上在清昌镇的时日,左右也花了三天的时间。
沈樾道:“明日我们就回皇城,将玉佩还给顾厌,他应该也查出了剑谱的线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