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黎原本是有满腔心里话要说的,先前她对自己的责怪和内疚,以及种种复杂难以启齿的情绪在沈以原的温柔攻势之下,通通已经溃不成军,藏在心里的话已经迫不及待地呼之欲出了。
然而,事情的发展方向并未如她所料。
搁在以往,他们吻得差不多要擦|枪|走|火的时候就差不多会停下了,可今天没有。
沈以原的吻越来越激烈,不知不觉中,两人从洗手间转移到了卧室。两个人都是成年人,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,景黎并不抗拒,只觉水到渠成正是她喜欢的。
不管她在文里开过多少车,可此刻内心还是紧张得要命。
两人把灯关了,在黑暗里摸索着,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喘|息与娇|吟。景黎头一回觉得自己像一只小绵羊玩偶,仿佛被装了什么奇怪的按钮,轻轻一碰,就忍不住发出暧昧的声音。
“师……师父,有点……疼……嗯……啊……”
景黎声线本来就偏软甜类型的,又是极会撒娇的,此刻在床上声音却添了几分娇|媚,令沈以原压根儿把|持不住。一听到她的声音,血液一会往脑袋上冲,一会小腹又沉沉,仿佛有一处蓄|势待发的力量疾速膨胀。
情|欲沾染,他仿佛失去了理智,却又在极力地保持着理智,生怕弄|疼了身|下的小徒弟。
夜里的时间以前很漫长,现在的时间很短暂。
两人彻底缓下来时,卧室里已经是一片狼藉,明明起初只在床上翻云覆雨,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转移了阵地,在床角换了个解锁了一个新姿势。
床头灯一开,地上满是凌乱的衣服,还有从浴室出来时带出的水迹。
景黎此刻趴在沈以原的身上,仰着脖子,两人的气息极近,几乎可以交缠到一起,她的声音带着一股欢|爱后的慵懒和软糯:“师父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师父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师父师父……”
“嗯?”
她仿佛喊上了瘾,怎么喊都不会厌倦似的。而沈以原亦如此觉得,应得心甘情愿,巴不得她可以这么喊一辈子。景黎笑吟吟地问:“我要问你一个问题!”
“你问。”
话到了嘴边,又打住,景黎还是没有忍住红了耳根子,小声地问:“前几次在你家里的时候,明明都可以继续下去的,为什么你没有继续?而今天……”
话音止住。
沈以原问她:“想知道?”
景黎如小鸡啄米式地点头,她本来就趴在他的身体上,这一点头,嘴唇微微擦过他的下巴。他觉得痒,抱着她往上挪,又缠缠绵绵地亲了好几口,直到她的嘴唇红润得晶亮时,才说:“那我们先说正事,今天为什么不高兴?”
景黎经过今晚的轮番运动,早就把白天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