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受伤了吗?”小兔挪过去,胡须轻颤,鼻子翕动。
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。
在实验室里搞研究也会受这么重的伤吗?
“没事,实验体暴走,看着吓人,伤口很浅。”
“过来。”神川朝小兔招了招手,手指在桌上放水碗的地方敲了敲,“先喝口水。”
小兔跳到桌上,喝了几口水,期间眼神不断瞟着隐含笑意的alpha。
他动了动鼻子,仔仔细细闻了闻。
浓重的血腥味中间夹杂着一股合欢花的气息。
这是神川信息素的味道。
神川是很成熟的alpha,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信息素,若他不放,一丝也露不出来。
除非他因为某种原因,把控制力用到别处了,无暇顾及。
小兔倏然瞪大眼睛,“流血了!”
神川低头,果然看到自己在白小弥进门之前胡乱缠的绷带上已经渗出了鲜血。
“没事。”他揉了揉兔脑袋。
小兔被碰到了耳朵,下意识想躲,最后却用脑袋蹭了蹭神川的手。
“我来帮你包扎吧。”
神川:“好。”
弥川:“……”呜,这几百年的情意,终究是错付了。
小兔一圈一圈将绷带拆开,看到了里面很深很深的伤口,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了。
在神川的声控指挥下,小兔精神高度紧张地把指定药粉敷了上去。
神川给手臂缠绷带的时候很顺利,胸口那处就不太顺手了。
“我来。”小兔先用脑袋拱了拱神川的胳膊,让他把两条胳膊分开,留出缝隙来,用嘴咬住绷带,从alpha胳膊底下跳到他背后,又咬着绷带从他肩头跳回来,来回往复几次,三下五除二就缠好了。
“谢谢。”神川露出白小弥很熟悉的笑容。
自认多余的机器人滑到餐厅里准备晚餐去了。
从吃饭到睡觉,小兔问了无数遍:“会很疼吗?”
神川的回答都是一样的,“不疼。”
“真的?”兔子不信,他被人揪一下耳朵都很疼,别说这么重的伤了。
神川便笑:“那就有一点疼,你过来给我吹吹。”
兔子乖乖去吹吹。
晚间睡觉,小兔子把自己的小钱包放在行李箱里,躺下来。
他等了好久,听到身边的alpha呼吸已经平稳了,才悄无声息地从行李箱里爬出来,爬到神川胸口,伏在那儿闭上了眼睛。
小兔子的心跳隔着两层胸口的皮肉传过来,一下一下,清晰,但不猛烈。
神川睁眼,看着自己胸口的小兔,觉得这种生物真奇妙,明明只有巴掌那么大,心跳声却那么明晰。
小,但不渺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