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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第十二章（第2页）

[顾霖：你人呢？]后面附赠一个小狗张望的表情。

[顾霖：回个消息？]

最后一条是发送于十分钟之前，显示时间01:28分。

[顾霖：……我要是今晚暴毙在这个病房里，你就完蛋了！]

……这人真的是无语。齐恬恬皱了皱眉头。

[齐恬恬：我一会儿下来。]

她发完消息就拿上手机，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。临走时不忘叮嘱护士，“我去vip病房那里一趟，有病人的话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。”

“好。”两个护士也在刚才忙得够呛，此刻都坐在位置上喝水。

到了十楼，里面空空荡荡的，两个值班的护士坐在护士站里小声地聊天，看到齐恬恬之后朝她打了声招呼，“齐医生，你怎么来了？今晚值夜班啊。”

“嗯，你们忙，我去看看18床的病人。”她说着朝病房走去。等她进门之后，两个护士小声地凑到一起，眼睛里是吃瓜爱好者们一看就懂的兴奋神色，“齐医生这么关心顾霖啊，是不是有点？”

“我感觉像。”另外一个认同地点点头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不过也不一定，也可能是因为张主任的关系。”

齐恬恬推门走进病房，看到房间里只有顾霖一个人在。他并没有换上医院的病号服，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汗衫，只是底下换了一条克莱因蓝色的工装短裤。

他一手端着水杯，一手斜插在口袋里，整个人靠在病房的窗户边上，眼神深邃地看向窗外。

窗外皎洁的月色照在他的脸上，将原本精致到有些凌厉的脸部线条中和的有些温柔。中央空调的风从他头顶吹拂而过，一点点细碎的头发被带起垂到眼前，莫名的带了一股忧郁感。

好……装杯的味道。

她在心中默默吐槽，然后开口问道，“你的助理呢，怎么不在？”

顾霖双目仍然盯着窗外，头也不回地回答道，“你前面一直没有回我的消息，我就让他出去帮我去旁边的药店买褪黑素了。”

齐恬恬耸耸肩，“安眠药我开不了，这需要精神科的医生才能帮你开。”

“好吧。”他点头。

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顾霖坐在沙发上，随意地玩着手机。他微微垂着头，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动着屏幕。

好像是刷到了什么好笑的内容，他眯起了狭长的眼睛，嘴角轻轻勾起，喉结随着口水吞咽的动作轻微的滚动……

一下子就让她回忆起高中的时候，顾霖的位置就靠在窗边，她总是喜欢拉着自己的朋友绕远路去教学楼的另一边上厕所，只为了经过他班级的时候能在窗口偷偷瞄他一眼。

那个时候，他好像也是这个样子。

齐恬恬突然就感觉自己的两颊有些发热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可名状的黏糊又逐渐升温的感觉，她走到稍远处的厨房里坐下，有些尴尬地开口，“你每天都要吃褪黑素么？”